他正深情款款的看誰呢?
“大哥。”金梧秋呆愣的喚了他一聲,然後舉起被他握住的手,誠心發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虞子青深吸一口氣,大義凜然、英勇就義般的說:
“意思就是,你現在就去把那個人趕走,大哥娶你!”
金梧秋整個人都嚇麻了!
大哥,娶我?
這是什麼新世紀文壇第一恐怖言論?
先不說她不喜歡大哥,大哥也未必真喜歡她,單單是想象婚後要跟他這樣一個無趣又古板,吃個飯都能挑出你三個錯處的男人在一起,睡前說不定還要逼著你做一日錯誤總結,然後說教個半小時才讓你入眠,醒來看到的就是一副教導主任的嘴臉。
讓她跟這樣的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還不如英年早逝!
就在這時,金梧秋被虞子青抓住的手被人從一旁奪了過去,隻見祁昭已經戴上了他的新裝備,氣質滿滿的站到金梧秋身邊,用眼神與同樣站著的虞子青激烈對峙。
祁昭自不必說,二十五年的皇帝可不是白當的,氣勢這塊沒輸過。
虞子青也不遑多讓,仗著與金梧秋的關係特殊,竟不見半分頹勢。
被他倆夾在中間的金梧秋,被空氣中那股劈裡啪啦火花帶閃電的暴烈氛圍壓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要娶你?”
“他是何人?”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金梧秋,然後開展新一輪對峙————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主要是看金梧秋先回答誰。
金梧秋自知此刻已淪為他們鬥氣的工具人,向兩邊虛弱一笑,然後忽然越過兩人,衝著外麵大喊:
“中午讓九娘加隻八寶醬鴨,大哥愛吃;再加一份醃篤鮮,謝郎愛吃!”
不合時宜的喊完之後,金梧秋從夾縫中起身,艱難萬分的鑽了出去,說道:
“那什麼,我去廚房盯著九娘,怕她偷懶,大哥和謝郎正好認識一下,中午咱們一起吃頓飯。”
說完這些,金梧秋不給兩人阻攔反對的機會,一溜煙跑了出去,把戰場留給男人。
片刻後,祁昭坐在金梧秋的位置上,就著她用過的杯子飲茶。
虞子青來者不善:“在下虞子青,閣下貴姓?”
祁昭從容不迫:“謝映寒。”
“謝公子,想必你已知我與梧秋的關係。”虞子青儘量客氣。
“知道,你是我家梧秋的愛慕者嘛,我都聽到了。”祁昭儘量禮貌。
虞子青一拍桌子:“我是她大哥!”
祁昭無懼挑釁:“那你還求娶她?天理不容啊。”
虞子青頓時麵色鐵青:
“那敢問謝公子與梧秋是何關係?”
祁昭自若應對:
“正是閣下想象中的那種關係啊。”
虞子青語帶威脅: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在下勸你做人最好把心思擺正,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祁昭身子靠後,昂首晃腦老神在在的模樣像極了挑釁,忽然笑問:
“閣下似乎很喜歡說教?可惜我不、愛、聽。”
虞子青忍無可忍,一把掀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今日若不教訓教訓這個無恥之徒,他都沒法向義父和金氏交代。
祁昭也不是軟柿子,三兩招便化解了虞子青的攻勢,兩人就在花廳中打得有來有回,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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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逃到廚房,拿了根蘿卜邊啃邊長籲短歎,這行為非常影響傅九娘的工作環境,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摔,對金梧秋斥道:
“你有完沒完?”
金梧秋看了眼菜刀,習以為常:
“你做你的,我吃我的,河井不犯。”
傅九娘語塞,又不能真拿菜刀砍她,隻能認命:
“我跟你說,以後想加菜就早點說,我這每天都是有計劃的。”
金梧秋也很無奈:
“我也不想的,那兩道菜你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反正我看他倆今天估計都沒胃口。”
傅九娘嗤笑一聲:
“你倒清醒。那你躲什麼?”
江南早晚都會來人,東家這麼大的事說做就做,難道還怕江南那邊不高興嗎?
“誰說我躲了?我是來監督你做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