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想了想後,回道:
“回陛下,兵部的事,臣所知不多,但也略有耳聞,西南因地勢之故,濕氣彌漫,軍械容易生鏽侵蝕,比其他地方的軍械損耗略大些,但軍器監每年鍛造的兵器送往全國各處,都有定量,西南時常會發生軍械不夠之事。”
“後來西南的將領便請奏兵部,說除了軍器監的軍械之外,若當年當地損耗過大,可酌情由軍營自行采購軍械補足,這個采購量隻占軍器監所供軍械的十之一二,數量不算大,兵部與戶部議過後便同意了。”
“那批劣質軍械據說是西南當地一個私鑄坊鍛造的,他們以次充好,此時應該已經被追究責任了。案件具體如何,陛下得詢問兵部方才知曉。”
洪大人說得已經很詳細,祁昭沉吟片刻後,又問了句:
“柳蔚入京中哪個部所?”
洪大人對答如流:“回陛下,正是軍器監。”
祁昭聞言若有所思。
洪大人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下文,不禁出聲詢問:
“陛下,可要將此人除名?”
祁昭搖了搖頭:
“不必,既然此人有功在身,那便一切照舊,朕隨口一問罷了。”
洪大人躬身應答:“遵旨。”
抬手讓洪大人退下後,祁昭吩咐盧英了幾句話,盧英便領命而去。
大約過了半日,城中某處飛出一隻長尾泛著藍綠光澤的小喜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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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在躺椅上顛了個身,後腰的酸楚教她做人。
昨天她被套路鬆了口,某人就像開了閘的猛虎,把她吃得一乾二淨
。
躺椅旁的高茶幾上放著一碗藥湯,金梧秋二話不說,捏著鼻子就喝下了。
這藥是神醫瑪瑙姑娘為她調配的避子湯,喝一次能管個把月,距離金梧秋上次喝完其實還不足一月,她怕自己代謝太好,藥性不夠,萬一中招就不好了。
儘管她還挺喜歡謝映寒這個人,但喜歡與和他成親、為他生孩子是兩碼事,金梧秋在現代時就是個不婚主義者,戀愛可以適當的談一談,但結婚生子還是算了吧。
當母親是一件很偉大的事,但同時也伴隨著辛勞、付出和奉獻,換句話說,她自己心理都未必健全,又怎麼能保證很好的負擔起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的人生呢?
反正在她完全做好當母親的準備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在這方麵鬆懈的。
於是以防萬一,她又讓瑪瑙姑娘給她熬了一碗送來。
瑪瑙姑娘精通藥理,給金梧秋配製的都是有效且溫和,不會傷及根本的藥,將來若是改變主意,直接停藥即可。
喝了藥的金梧秋在躺椅上看天,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