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
秋聞言點頭:
“好,那我便按照家規,暫停對二房產業所有資金支持,為期兩年,待會兒我會將你的所作所為,與我對二房的懲處通告全族知曉,你走吧。”
金玲聽到要暫停二房所有的資金支持,才開始慌神,跪行兩步上前:
“這處罰未免太重了。我二房在江寧的產業剛要擴大,金陵的商鋪也剛剛起步,正是用錢之時,族裡不能斷了我二房的資金,這等同於斷了二房的路!”
金梧秋不為所動:
“這是對你做錯事的懲罰,斷二房路的人是你,不是我。”
說完,金梧秋便起身要走,金玲趕忙起身跟上,拉住金梧秋的衣袖,軟下語氣說:
“大姐姐,我知道錯了,我,我立刻讓人去把私鑄坊關了,今後再也不碰軍械生意,你高抬貴手,彆斷了我二房的供應,彆讓我們掉下去。”
金氏一共有七房,除了大房有金梧秋坐鎮,穩坐釣魚台之外,其他六房之間的競爭從未斷過,二房這些年始終被壓製,好不容易才有了點起色,若此時斷了資金,那他們還怎麼跟其他六房競爭?
被壓著打的日子,金玲已經過夠了。
金梧秋抽出自己的衣袖,冷靜道:
“為期兩年,這兩年間隻要二房循規蹈矩,不越雷池,兩年過後,我自會解除此項懲罰。”
“不行!彆說兩年,兩個月都不行!我不是為了自己開私鑄坊的,我是為了……”
金玲脫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金梧秋等不到她下文,疑惑問:“那你為誰?”
金玲卻閉了嘴,再不肯多言,連為二房求情的話都不敢說了,生怕金梧秋繼續追問。
這奇怪的反應讓金梧秋上了心,看來軍械這事,並不是金玲一時糊塗做下的錯事,而是另有內情。
知道即便追問,也問不出結果,甚至可能還會聽到很多謊言,金梧秋乾脆不問了,還是派人走一趟西南,好好的查一查這樁軍械案背後的事,雖說一來一回破費時日,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比將來被某些愚蠢之人拖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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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聖壽節在四月十八。
陛下在十六歲親政那年,因自身誕辰與先帝忌辰同日,為緬懷先帝,將萬民同賀的萬壽節廢除,另尊太後誕辰
聖壽節,因此每年聖壽節前後,京城都非常熱鬨。
除了百官同慶之外,各地藩王、彆國使節也會來京恭賀,這段時間最忙的就是禮部和鴻臚寺。
四月初八這日,天藍無雲,晴空萬裡。
二公主祁淑興之所至組織遊湖,祁珂因為長恩伯府的事在府裡趴窩了好些天,才稍微恢複了些,聽說有的玩,便立馬約了金梧秋一同前去。
同行的還有信國公府謝家的幾房姑娘,謝婉也在其中,還有一些相熟的世家貴女與夫人。
二公主的船很大,甲板上三層,甲板下兩層,攏共五層的遊船,就算上百人同時容納也相當開闊。
金梧秋隨同祁珂上到三層,在二公主祁淑身旁坐下,祁淑看見金梧秋,頷首致禮,她的另一側坐著謝婉和一個未曾見過的姑娘,大約二十出頭,文靜又端莊。
祁淑主動向她介紹金梧秋:
“二妹,這位是江南來的金老板,你和祁音最喜歡的那家翰墨坊就是金氏名下的。”說完,又對金梧秋說:
“金老板,這是謝家的二姑娘謝瑜。”
被介紹的二人分彆起身見禮,謝瑜人端莊,說話也輕聲細語的:
“我與三公主都愛書,翰墨坊是我們常去逛的地方。貴店中有一款油煙墨我特彆喜歡,麝香之氣比其他墨條要濃鬱幾分。”
金梧秋對一切能賺錢的生意都略知一二,聽謝瑜這麼說,便知道她指的是哪個:
“是‘初照’那款嗎?我記得隻有那款的麝香比例略高些。”
謝瑜見金梧秋居然知道,驚喜萬分:
“沒錯,正是那款。”
金梧秋笑道:“二姑娘品味甚好,若你喜歡,回頭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