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你和我之間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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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祁昭一路策馬,把暈倒的金梧秋帶到了麟趾行宮。

一路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到寢宮,喚太醫診治,他自己則在一旁焦急等待,好不容易太醫收了手,祁昭迫不及待湊過去問:

“如何?”

老太醫醫術高明,把脈後便知病症:

“回陛下,此女中了劇毒,但毒性很輕,流於表麵,之所以昏迷,應該與她之前所中迷藥未解有關,老臣這便去開一劑解毒方,隻要按時服藥,再休養幾日,該當無事。”

祁昭起先聽到‘中毒’二字,整顆心都懸到嗓子眼,舌尖吐針可謂鬱坤的臨死一擊,想與對手同歸於儘,針上必然淬毒,且是那種見血封喉的劇毒。

這一點太醫已經證實,至於太醫為何又說毒性很輕,流於表麵,祁昭有些不解。

太醫下去備藥時,祁昭想看一下金梧秋的傷口,將她外衫除下,摸到她貼身穿的衣料,隻覺觸感涼滑,竟是一件輕薄的銀紗衣,此種銀紗材質,水火不侵,刀槍不入。

想來金梧秋為了祁珂甘心前去赴約,知道此行必然凶險,便穿了這貼身的防護衣。

若鬱坤的最後一招是用刀用劍砍的話,金梧秋有此衣護身,必然無事,可惜鬱坤用的是針,針頭尖細,衣料再怎麼刀槍不入,也還是被刺進了一些。

祁昭命人取來乾淨衣物,拉下床帳,親自為金梧秋更換衣物,銀紗衣脫下後,祁昭看到她肩膀附近一處極小的傷口。

若非傷口周圍泛著青紫,換做尋常,這麼細小的傷口估計都很難被看到。

祁昭此刻萬分慶幸,慶幸金梧秋儘管衝動,但在保護自己這方麵比較細致,若非如此,鬱坤這一針下去,金梧秋此刻焉還有命在,屆時祁昭的後半生都將埋葬在痛苦與悔恨中。

太醫那邊很快將解毒湯熬好送來,祁昭不假於人親自喂藥,動作儘管有些笨拙,但一口一口卻喂得十分細心。

麟趾行宮的宮人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皇帝陛下,紛紛對那位躺在龍床上的女子身份產生好奇。

梁淺處理好使團後續事宜,才趕回麟趾行宮複命,得知陛下抱回來的女子無大礙,總算鬆了口氣,在殿外一直等著,等到祁昭忙完一切後,才請人進去通傳。

不一會兒,傳話的宮人從寢殿

出來,對梁淺道:

“大駙馬,陛下請您進殿說話。”

梁淺領命進殿,殿中藥味濃鬱,皇帝正跪在床沿上,為龍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蓋上被子,那動作輕柔得仿佛他蓋的是一團煙霧,生怕被子掀的風大一些都能把煙霧吹散似的。

蓋完被子,祁昭又忙著把龍床兩邊帳幔放下,左左右右的來回好幾趟,笨拙又真誠的樣子讓梁淺恨不得悄悄找畫師畫下來,拿回去給他家長公主也欣賞欣賞。

他從前一直覺得皇帝是塊沒有感情的石頭,頑固不化,不解風情,對男女之事冷淡到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否正常。

如今看來,真真是多慮。

陛下不僅正常,還發揮超常了。

忙活完金梧秋,祁昭從內殿走出,見梁淺賊眉鼠眼的一個勁兒往內殿看,祁昭一把將之薅走。

“輕,輕,輕點!”梁淺識時務的求饒,指了指內殿:“要不臣還是出去稟告吧,免得吵了金老板休息。”

祁昭放開他,猶豫一會兒後在主位上坐下:

“我怕她醒,你小聲點便是。”

嘖嘖,這寶貝勁兒!

梁淺隻敢在心裡吐槽,表麵上還是十分恭謹的:

“鬱坤已死,北遼使團也已經離開大祁,蕭凜走時有些不願,一直在問金老板的情況,被他手下強行帶走了。”

“五公主已經送回府中,她沒受什麼傷,倒是她的那個小麵首傷得很重,肋骨斷裂,脾臟破裂,手骨和腿骨都有折斷的痕跡,也多虧了他死死抱住公主,才沒讓公主受傷的。”

祁昭聽完感覺有點複雜:

“她那兩個麵首是什麼人?一個護她一個出賣她。”

梁淺解釋:

“據說是烏月國來的一對孿生兄弟,護著公主的是哥哥,不過那個弟弟也不算出賣公主,是蕭凜想要用公主引金老板前去,才用哥哥的性命威脅弟弟出麵欺騙金老板的,實際說起來,他也是被迫。”

看過那哥哥的慘狀,梁淺倒是有點理解弟弟的行為,但他不敢說,畢竟都是因為那弟弟的緣故,金老板才會落入蕭凜之手,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先全都關在公主府吧,她的人,讓她自己決定怎麼處置。”祁昭思慮片刻後說。

“是。”梁淺領命。

這時內殿中傳出一聲輕吟,祁昭立刻像彈簧似的起身,對梁淺揮手讓其退下,自己則三步並作兩步跑進殿中查看。

金梧秋睜眼後,入目皆是明黃色調的床帳。

第一反應是誰家會用這麼醜的顏色做帳子,然後才反應過來,這顏色雖醜,卻也不是誰家都能用的吧。

正暈乎乎的納悶之際,原本合著的床帳被人從外麵掀開,金梧秋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才猛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先是她被常念騙了,蕭凜抓住她,告訴她真實身份,然後謝映寒帶人找到了她,再然後她就發現,謝映寒也有真實身份,比蕭凜的還要令她震驚。

“感覺怎麼樣?太醫說中毒不深,但暫時不要亂動。”祁昭湊到金梧秋身前,想伸手摸摸她的臉,金梧秋向後退讓,冰冷的目光讓祁昭不敢再近一步。

這回他是真的心虛了。

“我原本是想跟你說的,就是那晚,我問你若我不是謝映寒你會如何。”

“可後來我猶豫了,怕你不肯接受。”

“我知道我不該騙你,我錯了……”

祁昭深諳金梧秋的性子,解釋再多不如直接認錯,乖巧的跪坐在金梧秋身旁,等待被諒解。

然而,金梧秋隻是看了他兩眼,就將身子轉了過去。

祁昭見狀,趴過去看她:“哪裡不舒服嗎?”

金梧秋閉上雙眼,拒絕與他交流。

祁昭抻著腦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是真的不想理自己後,在她額頭、臉頰和脖頸上摸了摸,確定體溫正常後便不再打擾。

感覺到身後那人離開,金梧秋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盯著床帳上的繁複龍紋陷入沉思。

**

用了兩副藥後,金梧秋頭腦清明了不少,但人還是沒什麼精神。

從侍奉她的宮婢口中得知,此處是皇帝的麟趾行宮。

祁昭每日都挺忙,總是有大臣過來求見,但一日總能抽出些時間來看金梧秋幾回。

他知道金梧秋不願理他,也不強求,有時坐坐就走,有時扶著金梧秋到花園裡走兩圈。

休養了大概七八日,金梧秋的身體總算恢複,這才讓宮婢去請祁昭來說話。

很快的,祁昭便邁著歡快的步伐來找金梧秋,宮

婢們自覺告退。

“太醫說你身體裡的餘毒都清了。”

祁昭看著瘦了一圈的金梧秋心疼不已,已經命人去把鮑禦廚從皇宮請來,讓他想辦法用藥膳給梧秋調理調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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