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是考慮過與我在一起嗎?”
“不是我考慮不考慮的問題,是問題就擺在明麵上。你倆都一樣。”金梧秋說。
蕭凜卻堅定搖頭:
“我和他不一樣。他想要維持、想要把握的東西也太多了,我不一樣,我隻想跟你在一起,其他任何一切我都可以放棄。”
金梧秋疑惑:
“放棄一切跟我在一起?你不做太子了?”
“隻要你答應跟我,我可以不過太子。甚至我可以不回北遼,我倆就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男耕女織也挺好的。”蕭凜目光悠悠的盯著手中的半成品木雕,說出的話卻讓金梧秋有些震驚。
總覺得蕭凜這次來大祁的情緒不太對,上回她明明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照理說他不應該再來糾纏的,可他偏偏來了,金梧秋問:
“北遼太子不好當嗎?”
蕭凜不置可否:“我的提議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好好的富貴日子不過,為什麼要跟你去男耕女織?”金梧秋毫不猶豫的拒絕。
“如果是祁昭這麼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就同意了?”蕭凜慘白一笑。
金梧秋認真考慮了一下,如果剛才那些話是祁昭說的,沒準兒她一個腦袋發熱
還真有可能同意了。
但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祁昭當了二十五年的皇帝,把萬民福祉扛在肩上,連個後繼之人都沒有,又豈能說走就走。
蕭凜沒等到金梧秋的答案,他站起身,到金梧秋身前站定:
“梧秋,你很快就會知道,祁昭比我更身不由己。”
金梧秋覺得蕭凜話中有話,想問清楚時,他竟轉身走了。
他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很快就會知道?
帶著濃濃的疑惑,金梧秋從花廳回到後院,打算進房換衣服時,經過的珍珠姑娘跟進房問:
“東家,那個蕭凜走了?”
“嗯。”金梧秋應了聲,便走入屏風,珍珠姑娘跟進去伺候,往金梧秋發髻上看了一圈:
“東家您今日出門沒戴簪花嗎?”
金梧秋將外衫除下:
“戴了,收在荷包裡呢。”
珍珠姑娘接過金梧秋的外衫,將之撣了撣掛在一側,打算待會兒拿去漿洗房,然後把荷包裡的東西一一取出來。
荷包就是金梧秋的隨身包,放的都是些小玩意兒,珍珠姑娘找到了花簪和紅寶石耳璫,將之放入金梧秋的首飾盒中,拿起荷包角落裡的一塊黑黢黢的牌子問:
“東家,這是什麼?”
此時金梧秋已經換好了衣裳從屏風後走出,往珍珠姑娘手上瞥了一眼後回道:
“哦,常念離京時給我的東西。最近忙,一直沒時間整理。”
金梧秋走過來,從珍珠姑娘手中接過常念留給她,讓她今後用來救助常思的烏木令牌。
令牌沉甸甸的,上麵有看不懂的文字和一些造型奇異的花紋,金梧秋盯著看了會兒,忽然覺得這令牌上的花紋有點眼熟,不甚確定,將之拿到窗邊,對著陽光看了會兒。
這烏雲蔽月的花紋,竟與她丟失的那兩隻手鐲上麵的花紋十分相似。
金梧秋之所以會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就是因為在一個古董攤上買了一金一玉兩隻手鐲,當天晚上,她在無人的江邊夜跑時,遇到天生異象。
她戴在兩隻手上的鐲子忽然發出奇特的光芒,與天際明月相呼應著,當金梧秋把兩隻手衝著月光抬起時,她就被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