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林最近很倒黴, 原本公司的融資出現了一點漏洞, 銀行的欠款無法按時還清, 並且拒絕再借款給他;消息靈通的親朋好友似乎一夜之間知道了這個消息,在他出麵借錢的時候,個個臉上帶笑,但是卻無人真的出借。
那時候, 他在心裡罵, 罵他們見風使舵, 罵他們無情無義,罵他們寡廉鮮恥!
但是,毫無作用。
她的妻子,曾經的那個楚楚可憐的清純白蓮花, 每天除了拿個卡出去消費,就是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 說著對不起無法幫助他的廢話,已經四歲的小孩子,每天在家裡吵吵鬨鬨, 招貓逗狗,惹是生非;說了如果離婚就分家的父母, 聽聞了他的近況,默默地給了一千萬, 就再也沒有彆的話。
可是一千萬!
一千萬能乾什麼呢?!
杯水車薪不外如是!
銀行每天都在催著還錢,合作方也每天在逼問他,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連一向口碑很好的品牌,也開始被人潑臟水,查出不合格的地方!
絕望淹沒了他。
每一天的絕望都比前一天更加的深沉。
誰能幫他呢?
某個朋友一一點醒夢中人:
“薑希希最近混的不錯哦!事業越做越好,人看起來也年輕的很!真是夠得意的!對了,我記得,最開始她的那個公司,還是從你那裡拿過去的?”
沒錯!
那個公司,是離婚的時候,他迫不得已給她的。
那時候,薛白夢已經懷孕,他已經無法忍受和薑希希的婚姻,一定要離婚——儘管所有人都反對。
他成功的離婚了,但是,也出了很多血。他是過錯方,一般的家產給了薑希希,他的父母也覺得對不起薑希希,又給了不少的補償。薑希希這個女人,挖了他的血肉,卻將這團血肉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企業帝國!他一度覺得很傷臉麵,因為,承認自己丟了珍珠,選擇了魚目,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可是,那本來就是他的啊!
他現在有難,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要回去,有什麼不可以的?
大不了,大不了,薑希希不同意的話,那就複婚,跟她結婚,她還有什麼不樂意的?畢竟那個女人自從離婚,花邊新聞那麼多,每天拋頭露麵的,也不知道跟多少人有過關係,真是夠臟的!他願意不計前嫌和她複婚,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竇林懷著極大地熱情和信心,去找薑希希。
但是,那個女人說什麼?
她竟然笑,她竟然嘲笑他!
“竇林,你出門的時候,照過鏡子嗎?”那個女人抿了一口咖啡,勾著唇角笑。
“你同意不?同意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真的,我很著急!薑希希,你現在還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薑希希從包裡拿出一個小鏡子,遞到竇林麵前,“看看!”
鏡子裡的他,胡子拉碴,西裝沒有帶領結,那就罷了,襯衣領口隨意的開著,上麵還帶著昨天喝酒留下的汙跡,他看起來,狼狽而惶急,像一個喪家之犬。
竇林看到鏡中的自己,又是難堪,又是憤怒!
“薑希希,你無聊不無聊!”
薑希希還是優雅的笑,“我不無聊啊!我隻是想讓你看看,看看你自己現在有多麼醜!”
“竇林,說起來,在求我包養的時候,你都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德行嗎?”
竇林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站起來,脖子都紅了:“你在說什麼!?”包養!這個該死的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薑希希好像沒看見似的,“你沒有調查過嗎?我喜歡的類型?年輕,帥氣,有活力!我這個人的口味,很挑的,就算符合這些,我也不一定會跟他在一起,一定得有感覺才行。很顯然,你一條都不符合。”
竇林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手指指著薑希希,“你、你、你這個賤……”
薑希希打斷他的辱罵:“所以,我很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會包養你的!我現在有一個交往很穩定的我的類型的小狼狗,不考慮劈腿,我和那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很不一樣。”
她說完自己的話,優雅的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走人。
竇林在哪裡直喘氣,看到薑希希要走,不管不顧的叫住她:“薑希希,你給我站住!你把我的公司還給我!”
薑希希回頭看著他,那狹長的靈動的狐狸眼裡,帶著微笑,那是一種他說不上的輕蔑的高高在上的俯視的眼神,一下子刺激到了他可憐的自尊心:“你的公司?寫著你的名字的,是你的公司,寫著我的名字的,是我的公司,我們之間,債務早就兩清。”
她瀟灑的走了。
不知道自己的話,刺傷了一個男人最後的自尊。
他願意犧牲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幸福,來挽回自己的事業,卻一個勢力的自私的無恥的女人,無情的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