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鄧布利多正在幻影移形的路上,福克斯瘋狂鳴叫,不停的用尖嘴啄著他。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不要催,再叫我就真的生氣了。”
福克斯老實了一陣子,等它再休息上一會兒,就帶著這個趕路超慢的老家夥,縮短點路程。
“你們是誰?意欲何為?”
剩餘的幾個食死徒被驅趕到了一起,隨後和來搗亂的白佑這一方勢力彙合了。
匆匆趕過來教授們恨不得將這些人千刀萬剮,而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一個身高五米的巨人,不同於一般巨人的暴躁與天真,半徑五厘米的瞳孔透露著不為人知的精明。
其中許多人戒備的盯著漂浮在半空的那團黑色,他給人帶來難以言喻的壓迫。
這所學校似乎不剩幾個學生,滿地的碎片,伊萬在自己父親的懷中抱著安娜放聲大哭,還剩下半邊身子的保爾靠在牆邊麻木不仁,離開哈利的洛菲特,看著這一幕十分痛心。
但是他沒有停留,而是直直穿過著眾多廢墟,來到了城堡的最高處。
被伊萬稱為父親的那個男人看著滿地的屍體格外興奮,他將像蒲葉一樣寬大的手,顫顫巍巍的摸著伊萬的臉。
“孩子,孩子,你有救了。爸爸帶著你今天晚上就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們再也不回來,好不好?”
中年男人目露懇切,隨手抓來一具半死不活的屍體,胳膊上還紋著食死徒的印記。
“不要,父親。快,救救安娜!快救救他!”
“你個孽障。”
男人痛恨自己的孩子,到現在還依舊癡迷不悟,他厭惡的看著中間這個像瓷器一般破碎又美麗的女孩兒,心裡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求求你,父親,求求你。”
每一個真心疼愛孩子的父母,都會在這樣的懇求聲中潰不成軍。
中年男人淚流滿麵,他此次出去和學校的一群教授外出調研,校長信誓旦旦,說會保護好這座城堡。
在外頭他見證了地獄,頭一次慶幸自己,和孩子竟然還能安穩的像平常一樣生活,沒有想到,轉眼間這般像噩夢一樣的場景,就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
對於自家孩子對安娜的癡迷,男人無力改變。
“好,連你和她一起救,可以嗎?”
伊萬大喜過望,留下一些神誌的安娜,一滴清淚從眼眶滑落,她此時神智已經模糊不清,卻依舊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伊萬低下頭了。
“保爾——”
他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從頭涼到尾。
中年男人沒有聽清,“她剛才在說什麼?”
伊萬忍著近似心臟被刀割的痛苦,強顏歡笑,“她剛才在喊我呢,我們兩情相悅。”
中年人一咬牙,起身在一扇牆上開始折騰起來。
“孩子,你在這裡等我片刻。”
“好——”
靠在牆上的保爾無聲的諷刺,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塊布料,雙目血紅。
此時正是過去的好時機,塞德裡克卻被迫站在原地難以動彈,他內心中有一個極其強烈的聲音在不停的嘶吼。
“快去救她!你個沒用的廢物,快去救他!”
“怎麼?以你的能力還壓製不住他?”
洛哈特靠在一個窗戶旁邊,嘴上說的是塞德裡克,但實際上眼神卻僅僅盯著下方的情勢。
他的眼神,起先在那個默默然身上看了一下,然後便一直在哈利的身上逗留。
他自從來到了這所學校,關注最多的便是這個傳說中的救世主。
這一趟由哈利組織的旅程,越到了後麵發現越神秘,這個家夥始終不溫不火,既不出頭也不搞什麼大動作,把他們這幾個漠不相關的人聚在一起,又把他們拖在這個城堡,這麼長的時間,究竟想要乾什麼?
哈利一直保持著探究的姿勢,從踏入城堡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腦海中那個人就在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說話,透露著很多很多的信息,但是哈利卻沒有辦法聽懂,就跟麻瓜醫學所謂的失讀症和失寫症一樣。
“我們就蹲在這裡嗎?”
不遠處一些人不懷好意的圍了上來,他們可能不認識這兩個小孩,但是在這片絞肉機一樣的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殺死兩個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娃娃,無疑是最大快人心的事兒。
前方的三夥勢力已經開打,各種咒語在上空中飛舞,跟著那夥教授來的,那個巨人站在原地不動,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終於,當哈利開始揮舞自己的魔杖,這個巨人眼前一亮。
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哈利的身邊。
“除你武器!”哈利使用自己的本命魔咒,將撲上來的一批人擊退,將羅恩護在自己的身後,盯著這個高自己將近四倍的家夥。
他隻能看到他粗糙的下巴,長短不一的胡須,以及脖子上的頸紋,周圍還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帶著幾天的隔夜飯,混合著泥巴的肮臟。
“哈利波特!”
“竟然是他!”
他的名字在不同勢力,不同人之間口口相傳,他們盯著兩個十分突兀出現在戰場最中心的小孩兒,還有他身旁的那個巨人。
聽到這個名字,科溫呆板的眼睛中突然冒起了亮光,這是仇恨的目光。
洛哈特掃了一眼還在原地掙紮的賽德裡克,窗戶旁邊的簾子一把撩開,好整以暇的用胳膊肘肘在窗台上,支著自己的腦袋,看著似乎被百家圍攻的小孩。
洛菲特也察覺到了,但他此時有更加緊急的事情,他必須要弄明白,在他離開這所學校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本以為是開玩笑的詛咒,沒想到真的在這裡的學生裡麵一代一代的應驗,這或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希望哈利能夠挺得住,隻要堅持的時間夠長,說不定還可以將這些碎成滿地的瓷器,重新複原。
中年男人帶著伊萬和安娜從地道裡麵離開了,他並沒有與這座城堡同生共死的打算,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保爾,眼神略帶惋惜。
“好走不送。”保爾嘶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再見。”男人拖著自己的孩子以及安娜大步的離開,這方天地如此廣大,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找到一個安穩的居所。
城堡中還有一些幸存者,在第一次的殺戮來臨之前,他們找好了藏身之處,幸存了下來。
等周圍都安靜了許久,他們才敢去探查外麵的情況。
而長相是東亞的,會說中文,白天還和那夥人有交集的杜禾澤被自然而然的趕了出來,美其名曰,讓他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