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他便衝進了小屋,直直來到了大廳,看到了神經恍惚的威廉。
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兩個被包成粽子的陌生人。
科溫在這個時候掐斷了他和威廉的鏈接。
這個麻瓜跑過來乾什麼呢?
麻瓜用他的行動回答了科溫的疑問。
他是來帶威廉走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拉住威廉的手,就開始從小院的後門逃走。
“我們不用攔著他嗎?”
“我們攔著做什麼?關鍵人物跑了讓哈利頭疼去,我們還是裝死的比較好。”
達力滿不在乎的回答,然後被身上的銀色絲線警告性質的勒緊。
“哦,小祖宗,我錯了,錯了。”
絲線被哄的高興了,勉為其難的給達力這個家夥鬆鬆綁。
達力由於被捆的太緊,身上不停的冒汗,腳由於長期的運動和少量的洗滌,出現了一些臭氣,絲線原先還老老實實遵循哈利的旨意,從頭到尾,現在卻在尾部摳出一個洞,達力的腳能夠伸出去。
科溫看到這一幕咧嘴大笑,“你這個巫師當的,可是真丟人。”
達力滿頭黑線。
和達力有同樣煩惱,落入同等困境的,就是咱們男扮女裝的羅恩小姐。
由於在維持自己女性形象的時候,不小心將複方湯劑暴露給了隊伍中的一個人,這個人偷偷的告訴了自己的隊長。
隊長又暗中吩咐了經常纏著羅恩的那位小姐。
小姑娘沒有透露出任何風聲,她不動聲色的把羅恩玩弄在鼓掌之中,隨後趁他再次拿出複方湯劑的時候,帶著三四個人,成功把假羅恩摁了回去,同時把他結結實實的捆起來。
小姑娘從羅恩的口袋中掏出那張會動的照片,在之後的路程中,又成功逮住一個同夥,儘管這個同夥看起來似乎和假羅恩並不熟。
“我最後一次詢問,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姑娘惡狠狠的說,手裡的皮鞭甩的呼呼作響,似乎可以把空氣劈成兩半。
假羅恩硬著頭皮,梗著脖子說不。
然而剛逃出生天的女孩兒,沒有想到又被逮了回去,看著熟悉的路線,她心生絕望,心如死灰,難不成我終究還是無法逃離那個地方嗎?
“快講!皮鞭可不是吃素的。”
又一次重重落下,羅恩緊閉雙眼,“蒼天啊,大地呀!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這該死的絲線什麼時候來救我?”
又一次無功而返,隊伍的領頭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他開始考慮將兩個人直接乾掉,但是又害怕是那裡派來的人,在這兩個選擇之間猶豫不決,十分苦惱。
“你那裡沒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
他作為隊伍裡麵為數不多的巫師,肩負著將整個隊伍,完完整整的帶到秘境中的責任,不能留不穩定因素在隊伍中,否則就是定時炸彈。
“找個地方將他倆丟下,我們加快速度。”
“好——”
女孩垂著頭,乖乖的應了一聲。
隊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大小姐向來桀驁不馴,最近這是怎麼了?意外的沒有跟我唱反調,此時的他還沒有深度懷疑,但是在心中悄悄埋下一顆種子,人與人之間的關聯和熟稔,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複刻和完成的事情。
女孩兒走出帳篷之後,看著周圍粉色的霧氣伸手不見五指,隻感覺異常壓抑,她深吸一口氣,瞳孔中閃出一道銀色的光芒,隨後便很快消失。
“喂,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能得到哈利波特提醒特彆照顧的,想來並不是普通人,可是這個小姑娘的嘴硬的像鋸了嘴的葫蘆,每次詢問都無功而返。
又一次碰壁之後,假羅恩無奈的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而在另一個時空中,故事的發展已經到達了最關鍵的節點,格林德沃和羅齊爾依舊被困在山洞中,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三個人進進出出,卻始終無能為力。
“你們究竟在乾什麼?”終於有一天,格林德沃拋棄了自己身為前輩的威嚴,狠狠的瞪了一眼哈利,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刨墳。”
羅恩隻用了簡短的一個詞就險些噎住了格林德沃。
“刨墳,你們要刨誰的墳?又為什麼要乾這些?”
一個問題引來的是一長串的問題,知道的越多反而知道的越少。
赫敏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趕回來,看著又瘦了一圈的哈利,心中不斷唉聲歎氣,沒有什麼比看著自己朋友,逐漸日漸衰亡更令人難過的事情。
“刨的你的,格林德沃先生。”
憋了這麼久的話,羅恩終於可以把它說出來,當看著格林德沃的臉色如調色盤一般,他不禁哈哈大笑。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世上風水輪流轉,轉的愈發快速和精煉。
跟在格林德沃身後的羅齊爾,用刀子一般的眼神切斷了羅恩的笑聲。
格林德沃沒有生氣,沒有自己骨灰被冒犯的氣惱和憤怒,反而十分感興趣。
“你這是用的什麼魔法?我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好像又不太常見。”
“給你重塑身體,老師。”
“啊,我嗎?”
“對。”
格林德沃並非懵懂無知的小巫師,他也曾經在黑魔法領域鑽研了很久,對於血肉魔法以及靈魂有了比較深刻的領悟。
“那你把我造的稍微年輕一些,我的兩個瞳孔的顏色不要一樣,頭發弄成灰色。”
格林德沃開始指揮,他並不反感,能有一個人幫自己重回年輕,那真是極棒的事情。
“好,我會實現您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