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在畫像跟前轉了34圈,隨後便看到牆壁上出現一扇大門,古樸的顏色,追著充滿銅鏽的門把手,上麵有各種奇異的花紋。
會在這裡嗎?會有問題嗎?自己應該進去嗎?
種種念頭從腦海中劃過,莫非那些人的目的就想讓自己去這個地方嗎?
鄧布利多將自己的手放到門把手上,猶豫不決,剛剛他將整個城堡搜了一遍,沒有見到兩位教授。
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對校長權限的無限信任,還有對麥格和斯內普的擔憂,他打開了門。
白色的光芒一下子讓他睜不開眼,隨即,在生死曆練和無數磨難中漸漸敏銳的第六感,讓鄧布利多做出了撤退的舉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門開了一小條縫的同時,盧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阿瓦達索命——”
冷靜,狠辣,果斷。
在鄧布利多分神應對的同時,那隻趴在洞穴上趴著的蝙蝠化作一隻長長的黑手,鑽出門縫,扯住了鄧布利多的衣服,猛的拽了進來。
吧嗒——
鄧布利多消失了,索命咒打在了牆上麵。
緊接著走廊的畫像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盧平殺了鄧布利多,盧平殺了鄧布利多,盧平殺了鄧布利多。”
幾乎一瞬間,這個聲音便響徹整個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大亂。
然而身為主心骨的三個人卻不在這裡。
盧平變成了哈利的樣子,那隻真正的狼人重新拾起了自己的麵孔,恭敬的站在哈利波特的身邊。
“主人,您接下來有何吩咐?”
“逃吧,遠遠的逃走,越遠越好,去一個誰都不知道你的地方。”
“好的,主人。”
盧平臉頰上有狼的鬃毛若隱若現,緊接著哈利便拋給他一小瓶魔藥,“這是改良版的毒狼藥劑,喝下去可保你一年平安無事。”
盧平的臉色微微有些動了,他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哈利,隨後就直直跑向了八層走廊的窗戶,衝破玻璃從高處墜下,然後以飛快的速度逃離霍格沃茨。
而至於我們的哈利波特,他此刻的五官有些扭曲,不同的靈魂在他的身體裡麵哀嚎。
多比時不時出來一下,德拉科滿臉厭惡,斯內普醜態儘顯,而最最令人恐懼的,還是哈利靈魂中殘留著的伏地魔烙印。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整個人突然變得十分平靜,氣息愈發高深莫測。
“小哈利,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不錯,不錯,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呢?”
“讓他們全都進去。”
另一個聲音從腹腔中發出。
“那個家夥呢?”
烏洛波洛斯麵無表情,像木偶一樣僵硬的一點點走來,顯然此刻被人控製了神智。
“你怎麼在這個家夥的體內還留了一點自己的靈魂?怎麼嫌分裂的不夠?”這個語氣中帶著一些質疑和擔心。
“靈魂的多次分裂會讓你的人格越來越不完整,最後和伏地魔家夥的下場會是一樣的,懂嗎?”
“懂。”
“好啦,那接下來你要變成誰?我可以允許你延長一點遊戲的時間。”
“他來了。”
“誰?”
“格蘭芬多。”
哈利的五官又開始融化,然後身高越來越長,鬥篷逐漸變大,長長的鷹鉤鼻,陰沉的臉色,不耐煩的嘴角,以及油膩膩的頭發。
衝上八層的幾位教授看到了站在最上方的斯內普。
弗立維擔憂的問道,“畫像說的是真的嗎?鄧布利多真的消失了嗎?”
斯內普點點頭,臉色很是冷淡。
“真的是盧平嗎?”
斯內普指向了一旁破碎的窗戶,“我剛來到這裡,他便從這裡逃掉了。”
這時候一群學生尖叫的衝了上來,赫敏夾在人群中央氣喘籲籲,德拉科更是臉色蒼白,他看了看斯內普,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教授,盧平教授不對勁兒,我們的記憶好像同時被篡改過了,是他,他是狼人!”
一切都陷入了混亂,德拉科看著站在樓梯口的斯內普,感覺渾身有些發冷,一點一點的不自覺往後退,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他現在需要寫信去詢問自己的父親,或者乾脆離開這裡,他好像辦了一件錯事!
“德拉科!”潘西最先注意到他的離開,尖著嗓子叫了一聲。
赫敏立刻回頭,她想起了上課之前,德拉科異樣的表現,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聰明的小姑娘在事情亂起來的那一刹,便抓住了事情的本質,斯內普將一切儘收眼底。
“通知各個級長,以及男女學生會主席,由教授帶隊,齊聚禮堂,不準亂動,不準亂跑。”
斯內普沙啞的嗓子說道,在此刻顯得格外可靠。
弗立維看了一眼,默認了他的話。
“不要慌,不要吵,立刻去往禮堂。”
人潮漸漸退去,斯內普則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福克斯靜靜的躺在書桌上,他的脖子上麵有一隻白色的貓頭鷹。
貓頭鷹眉心中間的三根羽毛化成了銀色的絲線,將福克斯捆的結結實實。
聽到消息的費爾奇帶著自己的洛麗斯夫人早早的來到了禮堂的最中心,看著周圍一圈兒又一圈兒的小巫師,此刻格外的心安。
當他聽到那句話的那一刻開始,便不住的後怕,盧平竟然能把鄧布利多殺掉,那自己更是順手的事兒。
想起了那天晚上,跟他一起巡邏的經曆,他便止不住的顫抖,緊緊的抱住了洛麗斯夫人。
畫像們集體沉默,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竟然選擇同時離開這裡,霍格沃茨的畫像一刻之內集體失去了自己的主角,這番詭異的行徑更令人心驚膽戰。
謠言化作光線,到達了光線所能夠到達的每一個角落。
世界真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