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棍者聞言止住了動作,全院子的人也都循聲望去。
見清來人,周嬤嬤哎呦了聲,立即半躬著臃腫的身子快步過去。
木蘿癱軟在長條上,奄奄一息。
周嬤嬤幾人半是福禮,半是攔住來人匆忙的腳步。
“王爺,此處汙穢,萬不可臟了王爺的眼,王爺還是快些離開。”
林承方臉色一下沉起,推開眼前的人,“起開,都不準動她,她可是本王心尖上的人。”
聽到這不算特彆熟悉,但格外讓人惡心的聲音,快暈死過去的木蘿努力睜開眼,用儘全力瞪向聲源處。
林承方跨過攔他之人,急急朝木條子上的人奔去。
嘴裡不忘汙言穢語,“你們怎麼能打她,本王都還沒抱到手呢,萬一被打壞了還怎麼抱。”
他衝到木蘿跟前,一看血肉模糊的場麵,立即止住了步子,掏出手帕掩麵。
“哎呦,下手咋那麼重呢,真是該死。快將她弄乾淨了,本王要抱。”
執棍者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周嬤嬤揣著雙手上前,麵色焦灼地看著林承方,“王爺,這等醜八怪會衝撞到你的,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她不醜,她可美著呢,你快些讓人把她弄乾淨了,本王帶到床上去,母妃不是要懲罰她嗎,放心。本王會替母妃懲罰的。”
林承方隻要一想起木蘿的美貌就按捺不住。
他拿帕子擋住木蘿被打得模糊的身板,側下腰身,從下往上,準備看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龐。
木蘿察覺到有股氣息逼近,她使儘全力,一個猛抬頭,死死瞪了過去。
要不是嘴裡的藥丸還沒完全化開,她一定要啐一口血水過去。
林承方臉上猥瑣的笑容頓時變成了驚嚇過度的表情。
他啊的一聲,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當看著那張猙獰的臉龐還在眼前時,他更是嚇得連連後退。
“妖怪啊,這是什麼妖怪啊。”
他的隨從上前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他一刻也不停,轉身就走,邊走邊質問周嬤嬤,“這是什麼鬼,怎麼什麼東西都往院子裡帶。”
周嬤嬤倒神色淡定了很多,平和道,“王爺,她就是名喚木蘿的丫鬟,她自己把自己的臉刮花毀掉了。”
林承方不可置信地怔了下,又回頭去看了眼木蘿,繼而笑出了聲,“真是晦氣玩意,本王再也不要瞧見她了,趕緊處置掉。”
他嘴裡罵罵咧咧,頭也不回,在隨從的攙扶下,連跑帶跳地走了。
周嬤嬤恢複陰冷神色,走到木蘿跟前,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狐媚蹄子,以後你再也勾搭不了男人了。”
她這惡意來得毫無根據,但木蘿已經無力思考。
“給我打,還有多少下,全部打完了,一下也不準漏!”
周嬤嬤發話,很快,那厚重的棍子又落在木蘿的屁股上。
一開始,木蘿還咬緊牙關,不想發出聲音,但最後還是忍不住,一聲比一聲痛苦地呻吟著。
漸漸地,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挨了多少下,但她已經再也撐不住了,她攥著的雙手無力地鬆開了,眼睛也沉沉地閉上了。
身子就像條死屍一般癱在了木椅上。
見狀,執棍者停止落棍,上前去探了探木蘿的鼻口,還有氣,隻是暈死過去,便趕緊跟周嬤嬤稟告。
周嬤嬤揚起一臉的橫肉,“端來水來滋醒她,繼續打。”
手下應了聲,便去端水。
這時,不遠處突然有人大喊,“走水了,嘉園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