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薄妃看不下去,淡然開口:“貴妃聲聲說她不好,臣妾倒是好奇,那是煜兒府上丫鬟,你平日又不在那府上,怎麼不好,你是怎麼知曉的?”
薄妃表情淡然,但語氣也不難聽出,這是在質問賈貴妃。
薄妃其實就是六王爺林承銳的生母,平日裡最是被賈貴妃打壓,兩人關係冰點,宮中人人皆知。
但薄妃出自將門,性格也是剛硬的,怎會容忍賈貴妃一再淩辱,此番實在是看不下去賈貴妃做戲,這才開了口。
賈貴妃皺了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語氣卻是十分的平靜。
“薄妃妹妹彆急,且聽姐姐慢慢說。”
說完,賈貴妃眼眸便落在太後身上。
“那丫鬟本是我府上的,幾個月前,煜兒剛建府封王,作為煜兒的庶母,我理應儘一份心,我念他人手不夠,便撥了幾個丫鬟過去,那木蘿便是其中一個。”
“原本這幾個月都好好的,隻是,隻是那木蘿,竟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敗壞我的臉……”
賈貴妃話還沒說話,手便撫上了麵龐,一副要哭的模樣。
“到今日,我才發現,她竟然手腳不乾淨得很,每每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偷拿府上的銀錢,這件事傳到我耳中,這才帶回來懲戒。”
“貴妃這話真是荒誕。”
賈貴妃話音未落,薄妃便冷笑著開口。
“既然是撥給煜兒的丫鬟,又怎麼輪到你來懲戒,難道不應該是她現在的主子懲戒嗎?你這樣越過煜兒,這是不把煜兒這個九王爺放在眼裡嗎?”
麵對薄妃的咄咄逼人,賈貴妃也不慌亂,麵上依舊是受了冤屈的模樣。
“隻因那婢女的奴籍還在我那,我這才不得不自己出麵處置她,否則的話,這樣的奴婢,留在煜兒府中也是個禍害。”
“嗬,這還真是你慣會做的事。”
聞聲,賈貴妃微擰眉頭:“妹妹為何這般陰陽怪氣,也不知是我做了何事,讓妹妹惱了我,在太後麵前這般詆毀我。”
薄妃作為將門虎女,自然是不懂後宮的這些彎彎繞繞,麵對賈貴妃的陰陽怪氣,她自然是不會陷入自證陷阱。
“這與我何乾?是你做事太過膈應人,你……”
“好了。”
薄妃話還沒說完,便被太後製止住了。
“從前你們就是如此,見麵就吵嘴,現在孩兒們都這麼大了,還是這般模樣,一點規矩都沒有。”
本以為薄妃會如從前那般閉嘴,然而這次,她卻是直接撲通跪在地上。
“太後,臣妾也是瞧著太子無礙,有些話才敢當著你麵說,太後是知道臣妾性情的,要是再讓臣妾憋下去,我真憋死了。”
說完,薄妃還朝著太後磕了個頭。
“還請太後為我主持公道,臣妾真是受了好大的冤枉。”
太後一臉不悅,臉一冷,便要拂袖:“今日是來看望太子的,你倒好,這是做什麼……”
“皇祖母,你就讓薄娘娘說吧。”
太子不忍,插話道。
太子開口,太後自然允了。
“既然如此,那薄妃,你便說吧。”
說完,太後便坐到了太子床榻旁的矮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