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煜的神色卻一如平靜。
木蘿禁不住喚了聲,“王爺。”
她此時看向林承煜的目光沒有畏懼閃躲,反而有幾分的期待和信任。
至於為什麼會期待王爺,木蘿也說不清楚。
可行的方法她都想遍了,但是都被王爺給否決了。
而王爺說的又都是事實。
這涼薄的世界。
木蘿咬了咬唇,掀開被子下了床,就準備往外走。
她要去問問玲瓏村的那些人,為什麼他們要見死不救。
他們明明知道真相,明明隻需要他們說一句話,為什麼他們不肯幫她。
隻是她才剛邁出步子,就被林承煜拉住了手腕,一拽,木蘿整個人撞進了王爺的懷裡。
碰觸到王爺結實的胸膛,木蘿脊梁僵了僵,人卻瞬間嬌軟了不少。
胸腔那股亂竄的無名火都消散了不少。
她垂著腦袋,倚在王爺懷裡,掙紮也不是,不掙紮也不是。
王爺巋然不動站立著,似乎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原本是一隻手拽著她,如今,他另一隻手也抬了上來,將木蘿抱在了懷裡。
掌心隔著薄衫,溫熱似直接竄進了木蘿的體內,她脊梁又微微一僵。
不由地又呢喃了一句,“王爺。”
林承煜俯首看了眼懷中嬌小的女子,繼而扳過她的身軀,環抱著她來到床邊。
“你且躺下,本王給你上藥。”
啊。
上藥。
上什麼藥。
木蘿腦子轉不過彎,他們不是在討論找證人的事嗎,為什麼要上藥。
木蘿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這個封閉的屋子內沒有旁人,連個伺候王爺的人的都沒有。
而她方才聽那大夫說,她已經昏迷三日,所以這三日她是如何度過的。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當日那件弄得慘不忍睹的血衣了,而是一件素淨的女子衣服。
這衣服誰給她換的。
思索間,王爺已經將她穩穩放倒在了床上,他動作嫻熟地拿出幾瓶藥瓶放在床頭櫃上,繼而神色非常自然地就要去解木蘿的扣子。
“啊——”
木蘿一把抓住王爺已經伸過來的手。
“王爺,不妥。”
王爺隻是輕抬了下眼瞼,將木蘿的手輕輕挪開。
“你還有什麼,本王沒有看過的。”
這句話王爺依舊說得很平淡,就仿佛說今日天氣很好那般。
但木蘿卻是瞬間紅了耳根。
她一時製止也不是不製止也不是。
王爺已經輕而易舉解開她的紐扣,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膚。
格外亮眼。
他原本淡然的眸子猛地澄亮,喉結忍不住咽動,呼吸也不覺地粗重了起來。
隻是,這已經是他在極力克製下的反應。
天知道,他這幾日已經幫木蘿抹過多少次的藥了。
但是每一次他都煎熬得非常的艱辛,遠不似他表麵看起來那麼地風輕雲淡。
他那日將木蘿帶回,原本有女性村民想要過來幫忙,但都被他拒絕了。
這幾日是他衣不解帶地照顧著木蘿。
假手於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他也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他對這個丫鬟竟起了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