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腦袋從她右肩上探出些許,握著木蘿的右手,用她手上的筆去沾了方才木蘿剛磨好的墨。
爾後落在木蘿麵前的一張白紙上。
王爺動作輕緩地教木蘿寫字。
字成,一個漂亮的卷字躍然於紙上。
木蘿瞪大了眼睛。
王爺又握著她的手,在旁側落下一個子字。
就在木蘿還搞不清楚王爺想乾嘛時,王爺又突然起身。
“以後你想寫什麼你就與本王說,本王會教你。”
木蘿瞪著雙眸看著王爺,滿臉寫著不解。
王爺卻並未多說,“不過你如今該休息了,你的病還未好。”
“王爺,奴婢……”
木蘿想說什麼,卻見王爺淡然的眼眸裡有著不可置否的威嚴。
她抿了抿唇,俯身道是,轉身準備走。
“你就在此處休息。”
“王爺,不妥,奴婢還是到旁處休息。”
“你在此處,本王到旁處去。”
說話間,林承煜已然往外邁步。
木蘿瞪目,她已經完全看不懂王爺在搞什麼了。
她可不相信,王爺這是在照顧自己。
“你今晚暫且再在此處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啟程回府。”
“以後本王教你識文斷字。”
“你旁的不會的,也可以來問本王。”
直到王爺離開,木蘿都還反應不來。
這是什麼情況。
曾經三王爺也教黎氏讀書寫字。
九王爺這是?
木蘿可一點都不敢想九王爺是看上自己了。
她一個醜八怪,又官司纏身的。
王爺身側還有冷小姐和蘭大夫,再者還有陳家嫡女。
木蘿是想都不敢想。
王爺這是又整哪出。
木蘿不覺攥緊了手。
不是王爺瘋了,就是她瘋了吧
木蘿覺得。
她不瘋也要被逼瘋了。
所有事情剪不斷理還亂。
還說不清。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回蕭王府。
她要是能拿回奴籍多好。
木蘿躺在床上,頭緒亂成一團麻。
另一個屋子裡,林承煜站立在窗前,唇角似勾未勾。
他有時覺得看那個女人抓狂還是挺有意思的。
這時墨安自外而入。
將一份卷宗交到林承煜麵前。
“王爺,玲瓏村的口供全在這裡。”
“他們如今非常信任你,直到你能護住他們家人的安全,沒有了顧忌,已經將隔壁村那幾人平日所做惡事儘數說出。”
林承煜麵色沒有一絲起伏。
墨安繼續說道。
“順著他們說的證據,我們連夜審問了蘭花村的幾個混混,他們已經招供,是有人花錢指使他們利用木蘿姑娘這次擅自用藥一事,定她個醫死人的死罪。”
儘管事情早已如林承煜猜想的那般,但親耳聽到,他的眸色還是瞬間陰沉了不少。
“如今,玲瓏村的人已經全部署名,他們吃了木蘿姑娘的藥,藥到病除,無一不妥,以證明木蘿姑娘是被人陷害的。”
“但是,”墨安話音一轉,“王爺,木蘿姑娘始終是無證用藥,以後遇到類似的事,要是還是有壞人要對付她,她還是會很麻煩。”
“你想說什麼?”林承煜目光一凜。
墨安直到王爺性子,自是不敢輕易賣關子。
“王爺,木蘿姑娘也該去醫司府過個證。”
“多事。”林承煜聲音淡然。
墨安垂頭而笑,他知道王爺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是讚同的,他可看到王爺唇角彎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