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被她的熱情驚到,頓了幾瞬,這才抬手撫上她的脊背。
“你竟知曉是本王,所以,你可是一直在等著本王了。”
這聲音,雄渾嘶啞,卻不是九王爺,而是……
木蘿腦袋上麵就像赫然炸開了一道響雷。
她猛地起身,跳出幾步開外。
也不等對方有所反應,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求王爺贖罪,蘇糖,蘇糖冒犯了。”
林承德愣了幾秒,反應過來。
不覺笑了聲,俯身過來扶住她的肩膀,欲將她扶起。
“此處沒有旁人,你不必再如此拘謹。”
木蘿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是拘謹,她如何能與三王爺共處一室,何況還是大晚上的。
不管三王爺此時過來找她是有什麼事,她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與他獨處。
要是傳出點什麼風聲,她隻怕萬劫不複。
她根本不敢起來,直接趴在了地上,連著磕了幾個響頭。
“王爺,蘇糖,蘇糖……王爺,你找蘇糖,可是有何事……但是,如今天色已晚,隻怕是不妥的……”
她結結巴巴的語無倫次著,咬著唇,不敢抬一下頭。
“有何不妥?”那聲音在頭頂響起,木蘿能真切感覺到,王爺他也蹲下身子來了。
王爺寬厚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木蘿渾身打了個寒顫。
“我還未公開我的身份,你如何得知?你見過本王?”
木蘿深深次閉了閉眸,她真是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她該如何圓這個說辭。
九王爺為何吩咐她不能真身份示人。
可如今,她不以真身份示人,該如何與三王爺解釋。
“民女今日得見王爺服侍,皆以龍紋鎖邊,便猜測王爺是皇室中人,是王爺一輩,故而冒犯,還請王爺贖罪。”
緊要關頭,木蘿不急不緩有了這般說辭,說完,都不覺緩了口氣。
林承德眼尾微挑,開口卻是柔和,就像信了她的說辭一般。
“不曾想你竟如此聰慧,難怪,一個女子能進入這醫學堂來,想來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木蘿連著又磕頭,“民女愚鈍不堪,王爺謬讚了,民女實不敢當。”
她一直趴在地上,如何看都是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林承德眉心微不可查擰起,起身在他身後的椅子上坐下,聲音還算溫和。
“你不必如此慌張,本王來此,實際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隻需如實回答便可,本王自不會為難於你。”
木蘿撐在地上的手心緊了緊力,看來三王爺的問題不問清楚也是不打算要離開的了。
如今就希望三王爺趕緊問,問完了好趕緊離開。
隻是他要問什麼。
問她為何會唱童稚謠?
可她回答過了的呀。
“你可認識黎婉婉?”
木蘿一杵,“民女,認識。”
頭頂的目光明顯淩厲,也不等林承德開口,她頂著威壓又開口道。
“民女曾經跟隨長輩在梨園待過一段時日,在那處認識的黎……姑娘。”
這些話自然是木蘿瞎編的,隻是她知曉黎氏未曾進府前曾在梨園待過,她這般說辭倒也可以說過去。
隻是她手心依舊全是汗水,被這般突然問襲,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圓幾個謊。
能不能圓過去?
萬一三王爺推敲起來,她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