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什麼也抓不住,好困,好想睡覺,不知為何,仿若地上也沒那麼硬了,不,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了,和著雨水的味道仿若有那股熟悉且久違的氣息。
“王爺,是你嗎?你終於來找臣妾了嗎?”
木蘿亂揮的手終於抓到了什麼,她一個勁往裡蹭,往柔軟處蹭,往溫暖處蹭。
“王爺,你可知道臣妾真的好想你啊。”
“王爺,你能好好疼臣妾一次嗎?”
木蘿語無倫次地說著,直到此刻她才覺得她一直有多壓抑,她真的好想好想王爺。
她也不知道此刻是夢是真,她要全部說出來。
“王爺……”
最終她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剛抓上東西的手也滑了下去。
她好累,撐不下去了。
抱著她的人脊梁一緊,加快了腳步朝不遠處那洞口走去。
他便是林承煜,自小在野外打仗,早練就了夜視本領。
進來才發覺這裡比一眼看到的要大些。
看了眼懷中的小女子,將她放置在了一塊大石板上。
女人一動不動躺著。
林承煜探手摸了摸她的脈搏,感覺到脈動了,這才輕聲舒了口氣。
又四下打量起來,便發覺牆角邊有一堆乾柴。
當下便先在石板旁生了堆火。
即使他有夜視本領,但很多細節也是在明火下才看得清。
如今,火光照在木蘿身上,他才看到這個女人到底傷成什麼樣了。
衣服被勾破了很多處,露出好些肌膚,舊傷痕加新傷痕,看著慘不忍睹。
林承煜伸著手想碰觸,卻半天不敢下手。
每次都這樣,這個女人,總把自己弄成一身的傷痕。
真是該死。
他調整了下情緒,便著手給她處理傷口。
再怎麼不忍,傷口還是要及時處理的。
虧得他行軍打仗的時候習慣了隨身攜帶必要藥物,如今也不至於無從下手。
女人身上的衣服濕得滴水,林承煜便毫不猶豫先將她的衣服褪了下來。
每一次碰觸都讓他沒忍住喉結咽動。
但每一次那一身的傷口又讓他瞬間恢複理智。
就這般,他將女人表麵看得見的創傷都處理了下。
終於能感覺到她漸漸回溫了。
然而她卻開始發燒了。
消炎藥不夠。
林承煜眉心緊緊擰著。
外麵天黑又暴雨,墨安他們一時隻怕找不到這裡來。
這女人額頭燙著,身子卻還是冰的,連火烤著也冰。
林承煜看著女人目光突然一凜,他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側身躺上去,抱住了女人……
木蘿像是做了個冗長的夢,夢中王爺找到她了,並且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蘿蘿,你的命是本王的,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好好活著。”
“王爺……”木蘿也有話想說,但是王爺說完就不見了,驚得木蘿猛然醒了過來。
這才發覺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家家裡。
木蘿腦殼一抽,低頭看自己,換了全新的衣裳了,還是男裝。
她腦子更加炸裂了,誰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