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高傑處理顧客鬨事後,才想起何曼巧提到的事情,於是跟手底下管事的人打了聲招呼,便去了何曼巧所說的公安局。
徐鳴玉被抓後,是允許家裡人送一些日常用品來的,徐高傑也借著這個機會才見到徐鳴玉。
徐鳴玉被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死氣沉沉的氣息,她手上戴著手銬。
何曼巧一見到徐鳴玉這樣子,眼淚立即流了出來,隔著一道柵欄鐵門,何曼巧心痛道,
“小玉啊,你這是怎麼了?公安人員說你在大家的夥食裡投毒,你跟媽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啊!”
他們從長陽到京城,好不容易日子過得好一些,有了盼頭,沒想到自己女兒又出了這事,何曼巧不知道女兒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今天這般陌生的樣子。
以前她雖然有些任性,可也不會做出這種投毒傷天害理的事情,何曼巧打死也不相信。
徐高傑不同於何曼巧的激動,他盯著徐鳴玉,眼底憤怒顯而易見,他粗聲道,
“你倒是有出息了,投毒?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徐鳴玉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嘴角透著一絲自嘲的笑,
“我知道,這樣也好!反正你們也不用我養老送終!”
自從有了弟弟以後,父母就一顆心全放在弟弟身上,弟弟要有什麼有什麼,她的想法從來不重要。
就算今天她被捕入獄,他的父母第一反應也隻是對她責怪,毫不關心她。
“孽障!你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你還有理了?”
徐高傑聲音陡然拔高,旁邊的警衛出聲警告他聲音小一些,他聞言沒再說話,但臉色陰雲密布。
要不是徐鳴玉被關押在鐵柵欄裡麵,徐高傑恨不得打死這沒出息的東西。
“,你彆生氣了,小玉都這樣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吧!”
何曼巧軟聲哀求道。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你以為這公安局是我們家開的,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你知不知道她犯了什麼罪?投毒,這是犯法的事情。”
若是在長陽的時候,他擔任副書記一職,他還能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將徐鳴玉給弄出來,以前徐鳴玉手底下也不是沒有沾染過人命,都被他給壓了下來。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們不是在長陽那個小地方,而是在京城。
隨便扔一磚頭,就能砸中三個當官的人。
何曼巧聞言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她失聲道,
“難道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徐高傑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何曼巧,埋怨道,
“你看你把她教成什麼樣了?目無法紀,真當自己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徐鳴玉麵無表情,仿佛對於這種嘲諷已經習以為常。
何曼巧不敢應聲,她自己小時候出自農村,從小就吃了太多苦,她生的女兒和兒子,自然是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們。
“投毒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
徐高傑雖然對這個女兒失望,可他多少也了解這個蠢貨女兒的性格,在沒有足夠的利益前提下,她是不是會冒風險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徐鳴玉垂眸,不敢直視自己父親犀利的審視目光。
她嘴唇囁嚅著,
“是白妙晴答應我,隻要我殺了宋可心,她就給我介紹京城的高官子弟給我。”
“蠢貨!”
徐高傑聽完氣得再次大聲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