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長月是誰,怎麼可能會聽不出陳茵話裡的言外之意。
黎長月雖然不知道謝家的這位太子爺謝陽為什麼要將陳茵調走,黎長月是什麼人,她還想安穩地乾到退休了。
也就這陳茵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不知道好好把握謝陽這個太子爺。
時至今日隻怪她自己沒有那個命。
“小陳,你放心去基層好好乾,將來有機會還是可以再調回來的。”
至於什麼時候調得回來,全看謝太子爺的心情了。
陳茵見事情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也不再多說什麼,點點頭離開了黎長月的辦公室。
一天下來,陳茵經曆了接二連三的變故,後台沒了,工作也不知道要調到哪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去。
她看了一眼謝陽辦公室緊閉的大門,腳如灌了鉛般沉重走到謝陽的辦公室門口。
她輕輕敲了敲門,心底忐忑不安。
“進來。”
聽到那低沉帶著冷意的聲音,陳茵心尖一顫,她鼓起勇氣打開門。
“陽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彆這樣對我好不好?陽哥,我們重新和好可以嗎?”
陳茵關了辦公室的門後,幾步來到謝陽辦公桌麵前,從前無往不利的裝柔弱博取同情,卻見到謝陽那張冷厲的俊臉後,所有的表情瞬間僵住。
謝陽從文件裡抬起來,浸著寒意的眸子淩厲地盯著陳茵,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陳茵,所有的話我們昨天應該都說得很清楚了,你憑什麼認為我謝陽會撿彆人不要的二手貨?”
陳茵聽到二手貨三字臉色漲紅,卻又無力反駁。
“陽哥,我錯了,你彆把讓他們彆把我下放行嗎?隻要你能讓我繼續待在這兒,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陳茵實在沒有彆的辦法了,她隻能求謝陽,哪怕知道謝陽恨自己背叛了他。
“你應該慶幸你隻是下放,若是我再讓人往深處挖出一些東西來,像何昌東那樣……”
謝陽神色冰冷的看著陳茵,臉上沒有半絲同情,他隻是靜靜坐在那兒,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窖。
謝陽的話點到為止,卻是明著警告陳茵不要糾纏,否則就跟何昌東一樣,半輩子在牢房裡度過了。
陳茵聞言嚇得雙眼瞪大,她本來隻是猜測何昌東今天被抓走是謝陽的手筆,沒想到謝陽卻不動聲色的承認了,而且還威脅她。
“我知道了!我不打擾您了,謝主任。”
陳茵哪裡還敢多說什麼,謝陽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她隻能接受下放的安排。
陳茵下班接到通知,這次要下放的地方是京城七區最北邊的一個小鎮子,陳茵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辦公室裡其他的女同事也同時得到了這個消息。
以前被陳茵仗著是謝主任對象欺壓的女同事們,不打算放過這次落井下石的機會。
“喲,陳茵,這七區黃牛鎮離咱們這兒可遠了,你這嬌滴滴地身板在那兒能適應嗎?”
開口嘲笑陳茵的女同事叫吳麗,跟陳茵年紀相當,也是仗著家裡的關係進來的財政部。
吳麗也喜歡過謝陽,卻被陳茵捷足先登,陳茵沒少在她麵前炫耀跟謝陽兩個人的親密關係。
今天一大早她就知道陳茵被謝主任罵哭了,剛開始她還以陳茵是跟謝主任吵架了,下午又看陳茵被下放,這不明擺著謝主任放棄了陳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