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出的費用我們自然會出,隻是這是這水費能否便宜些,我們一家子人口眾多,又要長期住下去。”
“便宜?看你們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摳門?一個月收你們十塊錢水費多嗎?嫌多就滾出去。”
任大這是吃定了他們沒地方去才敢獅子大開口。
謝文禮的拳頭握得死緊,為了大局著想,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拿出十塊錢遞給任大。
任大一把奪過錢立即放進自己的口袋,衝著謝文禮翻個白眼。
“早拿出來不就好了,非得要挨頓打,有病!”
謝文禮一口氣堵得上不來,盯著任大得意離開的背影,差點沒爆出臟話。
謝文禮朝著屋內走去,此時謝文兵頭上還在不停地冒血,鄧珍與謝危正在給謝文兵處理頭上的傷口。
傷口太大,血流不止,鄧珍的眼神充滿焦急,雙手微微顫抖,她見到謝文禮走進屋,連忙上前兩步哭求道。
“大哥,文兵他血流不止,您快想想辦法吧?”
謝文禮看到謝文兵頭上那一個血窟窿還在不停地冒血,麵色凝重,隨即看了一眼謝家吩咐道。
“謝安去找你謝家二嬸,她是醫生可以給你爸醫治。”
他剛跟謝家斷親,此時若讓他去求謝家,他抹不開麵子,但謝安是弟弟的兒子,謝安這孩子自小與謝家晚輩感情要好,或許可以請動謝家的人。
謝安
站在那裡沒說話,他不是沒想過去求謝家,但大伯三天前才跟謝家伯伯和嬸嬸他們斷親。
大伯覺得抹不開麵子,他作為謝家旁係之人,事後得知謝家大伯代表旁係簽了斷親書後,他一直覺得大伯乾得不是人事。
隻是他人微言輕,他剛說幾句就被自己父親罵得半死,並狠狠警告自己不準再提。
“謝安還愣著乾什麼,快去請你二嬸過來啊!”
鄧珍瞧見自己兒子愣著,她焦急的出聲催促著,她是不好意思去請謝二嫂。
雖然她自己覺得大哥做得有些不地道,可她一個女人家在謝家旁係這兒沒有說話的份兒。
謝安回過神,拔腿就往外麵跑。
鄧珍看著兒子一下子跑了影,這才看向站在房中神色陰沉的大伯。
“大哥,你說小安他能請得動二嫂嗎?”
大哥之前那樣對謝家嫡係的人,二嫂若是心裡有氣不肯過來給文兵看病該如何是好?
“那就看謝安的誠意了!”
謝文禮這話說得輕飄飄地,仿佛在生死關頭的不是他親弟弟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鄧珍聽到這裡,心裡驀地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