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地窖裡的酒,她當然可以拿去賣,能湊足了這九十兩銀子,可是那樣的話,酒窖就露了財,在這災年,可不見得是好事。
經此一事,任家人都不能平靜的入睡了,也就不睡了。
任老頭惦記著那二十畝地沒買成,多少心頭不舒坦,扛著鋤頭下了地,地裡那口井一直冒水,他得挖溝渠,把自家的田地都灌溉了。
宋九見婆母回了屋,她也回到了三房。
任榮長看著一旁悶著聲給他揉腿的媳婦,瞧著媳婦不高興他就不高興。
宋九正揉著腿呢,丈夫突然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掌中,“媳婦兒不開心。”
想不到丈夫這也看出來了,她的確害怕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聽到吳氏的心聲,賣六十兩銀子的田地,她想要九十兩銀子,轉眼就賺走三十兩銀子。
在莊戶家裡,三十兩銀子有可能是一家人十年的收入,所以一時口快,她就給婆母出了個主意,隻給吳氏二兩銀子的跑腿錢。
“媳婦兒要開心。”
任榮長又伸手捧著宋九的小臉,這突然的親密舉動瞬間將宋九的臉頰燒得通紅,她連忙握住丈夫的手,露出一個笑來。
任榮長終於鬆了口氣,可是手卻舍不得放開她的臉,竟然用拇指撫過宋九的唇瓣,這軟乎乎的觸感令任榮長著迷,甚至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媳婦的唇好軟。”
宋九連忙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他的手太大按不住,宋九連忙下床倒了一杯涼水遞了過來。
“媳婦兒,我全身發熱,可是不想喝水。”
任榮長看著媳婦又給他灌涼水,很有些抗拒。
“乖,喝了水就不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