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燕接過糕點,笑得見眉不見眼的,兩人站門口說了會兒話。
宋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一邊幫丈夫接柴禾,一邊跟著丈夫往柴房去。
等宋九從柴房裡出來時,就見二嫂已經回了院,這會兒生氣的從沈秋燕手裡奪走了糕點,語氣冷淡地開口:“這糕點我吃過了,沾了我的口水,沈家妹妹想吃的話,改日上街,我給沈家妹妹買一盒新的。”
說完這話,楊冬花上前就要擰丈夫的耳朵,身高不夠,楊冬花瞪了丈夫一眼,任廣江無奈的彎了腰,楊冬花擰著丈夫的耳朵直接回屋裡去,轉眼門“砰”的一聲關係,掉落了一層灰。
沈秋燕看著到手的糖糕又沒了,臉色不好看,又見二房大門緊閉,氣得轉身就走。
二房屋裡,楊冬花將這塊送出去的糖糕丟到了地上,卻讓任廣江摸不著頭腦,他媳婦這發的哪門子脾氣,一塊糕點也那麼小氣,大嫂家的妹妹,也是親戚。
親戚上門做客,當著人家的麵這麼做,人家怎麼想,恐怕要在任家院裡待不下去了,再說他堂堂男子漢,在外頭人麵前被媳婦擰耳朵,情何以堪,他不要麵子的?
任廣江顯然生氣了,掙開媳婦的手,朝旁邊的板凳上一坐,彆過頭去。
楊冬花氣得不輕,她剛才進院裡時看到了什麼,沈家妹妹半點不避嫌,都挨著她男人站著,還跟她男人有說有笑的。
正常人說話都得隔著兩三步遠的距離,若是男女之間更是隔著四五步遠的距離,就拿三弟媳來說,每次她找大哥二哥說話,不都隔得遠遠地,為啥沈家妹妹半點不顧及呢?
是沈家沒有教呢?還是她丈夫有什麼心思呢,自己也不注意?
“你是不是看中了她比我胸大屁股大,才故意靠近她的?”
楊冬花這一下不依不撓了。
任廣江震驚的看向媳婦,感覺她在無理取鬨。
“大嫂的妹妹,我把她當妹妹看待,你的思想怎麼這麼肮臟?”
任廣江很生氣。
楊冬花更是生氣,指向自己:“你說我思想醃臟,我楊家父母沒有這麼教過我,跟外男說話這麼不顧及的,她今年有十五了吧,我聽大嫂說已經及笄,都已經來了月事。”
“她是大姑娘了,說話還得靠你身上去呢,對你笑個不停,你幾時看我在外頭村裡的男人麵前這麼做過?,我要是這麼做了,你心頭會好受?”
“任廣江,你彆以為我是無理取鬨,無中生有,她這個時候來咱們任家院裡,要說她沒有點想法,我楊冬花打死也不信。”
“來了任家吃了幾頓飯,眼神都變了,外頭有幾家能像咱們任家這樣吃硬食的,我娘家人指不定也是吃流食,她不想走了,我不計較,不就是多一張嘴呢。”
“但是她惦記我男人,我就不準,婆母都說了,任家男兒不準納妾,你也彆想有這樣的想法。”
任廣江被媳婦說得冒火,他幾時要納妾了,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再說夫妻兩人不是好好的,為了個外人,這麼跟他吵。
何況這一切都是她自個兒的猜測,人家指不定就沒有這麼想過,隻有醃臟的人才會想醃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