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一想到她家夫君入深林打獵,就想起大雪封山的那次,她立即說道:“咱們家不缺那口吃的,咱們不去。”
任榮長看著媳婦擔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上前拉起媳婦的小手握緊在掌心,說道:“其實山裡頭並不危險,現在也不會有大雪封山,我若是不去,他們就沒辦法打獵了,再說我打了獵物回來,也給你補身子。”
“娘說,指不定你肚子裡已經有寶寶了,咱們家也要多吃點兒肉。”
宋九記得去年村裡人過來找榮長時,是婆母做的主,也是拒了幾次的,瞧著這些人打獵,沒她家夫君,根本不成氣候。
宋九聽著傻夫君這話,又有些氣不起來了,他就是講義氣,現在大家日子不好過,他這是想幫他們了。
對上丈夫渴望的目光,宋九真不忍拂了他的意。
“那去幾日?”
宋九心頭仍舊不好過。
“就十日來回,我向媳婦保證。”
說起打獵,她家傻夫君也不犯傻了。
宋九勉強答應了,但她要求傻夫君把野狸子帶上。
當天任榮長就給周家傳了話,準備準備,兩日後幾人就出發。
這兩日裡,宋九給任榮長縫了個小內袋,到時候裡頭帶上她做的油餅子,油炸過的也能吃得久一些,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吃小內袋裡的吃食。
任榮長要入山打獵了,不想媳婦沒柴燒,這兩日在山頭砍了不少柴回來,這會兒又上了山。
野狸子跟著他一起,任榮長拿著砍柴刀進了林子裡,正想拖根乾樹回去,就聽到林中似乎有聲音。
任榮長縱身一躍跳上旁邊的小樹,野狸子也有默契,很快爬上樹,蹲坐在樹杆上看著前方。
前頭深草中,似乎有女子痛苦的叫聲,任榮長一臉的疑惑,緊緊地盯著那處,就見在那深草中隱約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兩人赤著身。
任榮長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隻是那草叢裡的兩人卻著實太過熟悉,任榮長一眼認了出來,這就要離開。
躺在草地裡的女人剛抬頭就看到樹杈上蹲著的人和野狸子。
女子嚇得尖叫出聲,男人趕緊捂了她的嘴,回頭張望,看到樹上的任榮長,男人也嚇了一跳。
糾纏的男女,正是周大丫和孫小郎,那日周小山家裡上梁時,孫小郎正好在裡頭,以前也跟著任榮長打過獵,家住在村尾,今年才十七,小小年紀纏上了寡婦。
任榮長眼神冷淡的收回目光,一躍而下落了地,帶著野狸子走了。
孫小郎一邊穿衣,一邊心頭鬱悶,被大哥見到了,他是個傻的,大概不會說什麼吧。
周大丫卻心頭忐忑不安,原本是有心任家老三的,要不是被堂弟說了一頓,她也不會應了孫小郎的話,說什麼打回來的獵物分她一半。
兩人穿好衣,周大丫伸手給孫小郎整了整衣襟,溫柔的看著他,小聲說道:“那個傻大個啥也不懂,你們上次跟著他入山,最後把獵物分了一份給任家,他後來回來又獵到了不少皮子,你們吃虧了還不自知。”
孫小郎聽了卻不以為意,大雪封山了,他們沒辦法等他了,人家後來九死一生的回來,獵到的皮子也是他的本事。
周大丫見孫小郎無動於衷,還真是應了那一句,提了褲子就有些不認人了,不過這初次動情的小夥子,倒也好拿捏。
於是周大丫靠近孫小郎的耳朵,小聲說道:“這一次入山,等有了獵物,你把那傻大個的獵物弄到手,把他留在山裡頭,這樣不就有兩份獵物了麼。”
孫小郎一臉震驚的看著她,“他是我大哥。”
周大丫美眸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呢。”
孫小郎看著眼前嬌媚的周大丫,腦子又有些不受控製了,瞧著反正大哥也走了,這兒又沒人了,這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又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