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也沒了辦法,還是叫丈夫抄小路去一趟碼頭尋一尋,萬一船沒有走,就把二哥強行帶回來。
任家兩老的聽到老二竟然擅自做主出了遠門,心頭那叫一個難受。
任婆子對二兒子著實疼愛到大的,這會兒更是氣得不輕,在幾個晚輩麵前,任婆子強忍著,將兒媳婦打發走,任家兩老的這就坐牛車去了城裡。
老三說的事也該城裡的那位知道,若是安城真的亂了,她家老二可就有危險了,這世道可不太平。
任榮長腳速快,抄山間近路很快從碼頭走了個來回,他沒有在碼頭尋到二哥,可見人是已經走了,而且生意上的事也不會聲張,問是問不出來的。
楊冬花在家以淚洗麵,心頭難過。
宋九帶著兩孩子會過去陪陪二嫂,總算穩住了她。
安城裡,小裴氏見過姐姐後,整個人就不好了,她竟然不知道安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身邊的暗探都是個擺設麼?
坐在堂前沉思良久的小裴氏很快想到一個人,立即吩咐齊嬤嬤將朱氏喊來。
那會兒朱淑文剛從知縣府的宴席回來,對鏡梳妝時,看著鏡中挽起的發髻,心頭就鬱悶不已,自己明明是個未嫁的姑娘,到了安城卻要扮做婦人。
二表哥沒了,大表哥是個傻子,她連見傻子的機會都沒了,卻得以王府兒媳婦自居,名不正言不順,幾時是個頭。
這會兒齊嬤嬤來喚人,朱淑文還不得不再次將頭發盤了起來,腳步匆匆的跟著去了前堂。
誰知朱淑文過來後,就見國師已經先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堂屋裡氣氛也有些不對,莫非最近她做的一些事被姨母發現了?
還真是不問不知,小裴氏不過是有些懷疑,將國師帶過來仔細一問,全盤托出,虧得朱氏敢在她身邊一直瞞著。
國師兩次出賣她她還不自知。
“想不到,上一次本宮對你的警告是半點用處也沒有,你還要瞞到我何時?”
小裴氏發怒時還真有一種壓迫感,不愧是晉王妃。
朱淑文到底年輕,想法稚嫩了些,見姨母生了大氣,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心頭氣悶的朝國師看了一眼,哪知國師眼觀鼻鼻觀心,半點沒有結盟的義氣。
“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小裴氏語氣加重,朱淑文嚇得身子一抖,猶豫了一下,隨即全盤托出,說道:“就在兩個月前,我給我爹寫了一封信,我爹就給安城拔了救濟款,然後朝廷也將安城的稅賦減免了一半。”
朱淑文一口氣說完,堂前的小裴氏和國師都瞪大了眼睛。
國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朱淑文,她隻是戶部尚書的女兒,一封信,就給安城減了稅賦,還拔了救濟款,可是今年的安城風調雨順,所以這是啥意思?重點問的不是這個,是她為何擺桃花陣的事。
國師自然不會說這是他敷衍朱氏的手段,而隻會向晉王妃說這是朱氏逼迫他的,如此晉王妃才會生氣。
小裴氏震驚的同時,又試探的問道:“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