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看了老三一眼,叫老頭子把砍柴刀奪了回來,這就將宋九帶到了正堂裡,很快任婆子回裡間搬出一箱子書來。
沉甸甸的一箱書卻是任婆子珍惜無比的東西,便是家裡三個兒子識字,她也沒有刻意的將這一箱書搬出來給他們看。
宋九一直有個疑惑,任家也是莊戶出身,為何會有這麼多的書,而且她跟著傻夫君一起看過的書,她入城的時候去書局打探過,一般書局都沒有賣的。
尤其這些書本上的字跡也非普通人抄錄,字寫得不僅工整,還自有一番韻味,與外頭賣的書有著明顯的不同。
任婆子拍了拍箱子上的灰塵,麵色凝重的說道:“我從娘家出來,隻分到了這一箱書,也算是我的嫁妝了。”
宋九驚訝不已。
書箱打開,裡頭藏著的全是裴家曆代祖宗千辛萬苦弄到手的孤本,這些孤本一看就有些年代了。
任婆子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本翻開,說道:“世族家中多有藏書,祖上重文,當初我提出要一箱書的請求,我娘說隻能給我這個了,這些原本放手中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今日我不這麼認為了。”
宋九也小心翼翼的翻開一本書來細看,隻見這些書都是曆來曆代的律法底稿,也就是說這些底稿都是立法之人當初親筆寫下的,外頭流傳的反而是拓印本。
就這一箱書的價值,足夠任家子孫上下三代吃喝不愁,但是她婆母卻一直保存著到至今。
隻是這些律法書籍,不懂其道的人不會看重,便是科舉考試也是用當朝當代的律法。隻有懂行的人才會出得起高價錢。
“老三媳婦這一次通過一張契紙看出了許多的問題,更是對燕朝律令倒背如流,可見不管男女,古往今來,提高自己的學識就能開拓眼界,你即使不是男兒身,也能用在平常自保。”
“但凡老二當年讀書有三媳婦這般勤快,記得這些律令法規,也不至於連張契紙都沒看懂,所以眼下這一箱書,我準備交給你保管。”
“從初始的立法到而今的燕朝律令,老三媳婦讀的多了,即使不是男兒身不能上堂做狀師,至少在平常的交際當中不會吃虧上當
,左右這箱書放在角落裡也是浪費。”
任婆子是毫不猶豫的將這價值千金的孤本直接給了宋九。
“以後,這些書便是你三房的傳承,老大老二那邊你不必聲張,左右他們也不看也看不懂,原本想著娶了個大媳婦是秀才的女兒會厲害些,倒不如老三媳婦聰明,老二媳婦就更不用說了,書給了她如同對牛彈琴。”
任老頭從外頭進來,看到老伴竟然將這一箱書直接給了三房,有些意外,忍不住說道:“老三媳婦可得珍惜這箱書,你娘當年跟著我來鄉下,途中不太平,她可是連命都不要也要保住這一箱書的。”
宋九點頭,她會將這些書傳承給後世子孫,這些都是每朝每代立法之人嘔心瀝血寫出來的底稿,每一本都代表著一個時代,每一次變法都代表著無數人的傷亡換來的太平。
三房夫妻回去的路上,宋九抱著兩孩子走前頭,任榮長扛著一箱書走在旁邊,他時不時的悄悄地瞥了一眼媳婦,心頭沒有底。
宋九不說話,任榮長也不敢說話,心情有些複雜。
夫妻二人才回祖宅,剛把那一箱書收好,二嫂楊冬花便跑來祖宅拍門,二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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