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九給阿金回了信,若是此人再來問情況,就說屏風已經做好,大可跟新莊主交易。
宋九捂緊晉王給的令牌,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讓陶三娘就這麼冤死的。
任家大哥的木器行開張後,生意沒有想像中的好,著實是安城的貴客根本不知比翼雙飛床的用意,以及千裡木騎的好處,再加上整個安城被百勝木器行的名聲罩著,小小木器行難以展開。
好在師徒幾人都是木匠老手,即使不靠著這兩樣家具賺錢,也能在城裡給人打造其他的家具,雖然比不上百勝木器行的待遇,倒也是能保個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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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安城王府西院裡,王嬤嬤從外頭匆匆進來,一臉驚恐的上前稟報道:“主子,今日趁夜院裡來了位稀客,正是久不露麵的朱姑娘。”
陸側妃一聽立即從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有些意外的看向王嬤嬤,疑惑問道:“夜裡前來是何用意?”
王嬤嬤這就說道:“朱姑娘懷著身孕,恐怕要臨盆了,恐怕是來請求主子幫忙的,畢竟前頭那位的準兒媳,嫡公子都不在人世了,這位朱姑娘突然懷上了孩子,那可不得了。”
陸側妃聽了也是感覺到不可思議,畢竟人是小裴氏將之安置在彆莊的,身為戶部尚書府的千金,卻長了一個豬腦子,如今更是在那彆莊上懷了野男人的孩子,有好戲看了。
“把人請進來,我現在真想看到小裴氏驚恐又憤怒的嘴臉,看準的兒媳婦在彆莊上偷了野男人,人家娘家還是尚書府,小小知州女看她怎麼處置?哈哈哈。”
王嬤嬤腳步輕快的出去請人了。
戶部尚書千金朱淑文穿著一身普通綢衣,帶著幕籬遮了容貌,在那寬鬆的衣裳下卻是八個月大的肚子,吃力的跟著王嬤嬤進了小院。
堂前燈火明亮,陸側妃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朱淑文的肚子,這是快要生了吧。
陸側妃的手在袖中摩挲著玉板指,心頭已經想好了怎麼利用朱氏對付小裴氏,隻待朱氏一離開,立即就將她懷孕的事明晃晃地告訴小裴氏,讓這對婆媳爛在一個窩裡。
想到這兒,陸側妃就止不住唇角微揚,有些愚蠢的人就會送上門來被她羞辱,同為貴女千金,可惜了這好出身。
周圍的下人也等著看好戲,誰能想朱氏一來就掀開幕籬,身姿挺直,撫著小腹的手將肩頭的包袱拿了下來,隨手扔到了王嬤嬤的腳下,麵色冷淡一臉高傲的開口下令:“打開它。”
王嬤嬤鬱悶得要死,千金貴女了不起,敢命令起她來。
隻是王嬤嬤在主子的眼神警告下隻得將包袱打開了。
誰知包袱裡的卻是一套眼熟的衣裳還有一柄長劍,王嬤嬤總感覺這柄劍在哪兒見過。
朱氏這就開了口:“孩子是陸風隱的種,八個月的時間裡,我才打聽到他竟然死了,將我母子二人扔在彆莊,若不是肚子大了,不然我不會生下這個孩子。”
朱氏冷漠的聲音傳來,王嬤嬤手中的包袱應聲而落,她震驚的看向朱氏,隨即看向堂前服侍的下人都不曾屏退,完了,她們都沒了活路。
陸側妃正想著看戲呢,誰能想到這戲看到了自己的身上,怎麼又冒出一個弟弟的血脈?
再看那落在地上散開的包袱,那裡頭的衣裳和長劍,難怪這般眼熟,不正是她弟弟的隨身之物麼?
“把劍拿來。”
若真是弟弟的遺物,那這柄劍上必刻著一個“隱”字,與那玉佩上的字一模一樣,當年弟弟得到父親的賞識,賜下了這柄劍,是他在幾個兄弟之間最驕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