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被婆母額外看重,又給了這麼一件傳家寶,她的確受寵若驚,心頭感激。
等任家人在祖宅吃完飯後各自回家了,宋九還拿著玉鐲子看個不停,她和傻夫君是任家人,婆母也一直將傻夫君當親兒子看,她自然是高興的。
任榮長這一天跟在媳婦身邊,這會兒洗漱好躺在了媳婦的身邊,看到媳婦手中的鐲子,忍不住說道:“這鐲子,我在師父那兒瞧見過。”
宋九一聽,疑惑的看向傻夫君。
早幾年前,任榮長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他師父懷裡有一支一模一樣的鐲子,那個時候他沒有在任家見過,當時還覺得奇怪,師父一個大男人,咋就有一支鐲子了呢。
很快宋九起了身,對著油燈細看,就見鐲子上刻著一行字,“神武二十三年秋,定。”旁邊還有吉祥二字。
瞧著這鐲子還有來曆呢,她竟是不知道。
神武的年號是先帝之時,而今是嘉喜十三年,這麼說的話,這鐲子有些時日了,隻是這個“定”字,不知是何意,是定下這鐲子的意思?還是彆的意思?
宋九總感覺這傳家寶太貴重,她不能收。
第二日,宋九便去了任家小院見公婆,想將鐲子還回去,沒想到任婆子不僅不讓,還說了一些耐人尋味的話。
“鐲子你拿好,放我這兒不過是念想,根本沒有什麼用處,以後傳給月姐兒,將來指不定能護你們母女。”
宋九想要多問兩句,任婆子擺了擺手,叫她先回去了,便是這一刻,宋九也沒能探出婆母心中所想。
從小院回去,宋九決定將鐲子好生收著。
石頭村裡,宋銀山得了任家的好處,正一家一家的問石頭村的村民誰家願意賣地的,四兩銀子一畝的地,還能在任家賺個一兩銀子一畝的差價,這算盤打得響,勸人也更加的賣力。
直到村裡有位族老突然問宋銀山,“還真是怪事兒,咱們石頭村的地有啥好買的,難不成咱們石頭村的地下有金礦不成?”
隨口一句的牢騷,卻把宋銀山給點醒了,他心頭吃驚,再一想到任家熱情著要買石頭村的地時那模樣,他便想起先前兩位妯娌來石頭村在山頭轉了一圈帶了一把野花野草回去了,之後任家就變了態度。
這一下宋銀山不去勸村裡人了,而是腳步飛快的跑到任家大房的地裡,環顧四周,想起先前宋九采野花的地兒,他也順勢上前割了幾把野花用小竹籃裝著。
宋銀山也不回家,而是提著這一籃子野花坐牛車入城了。
安城街頭,宋來喜擺了一張小桌子在街頭給人算命,貼補家用。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衝撞過來,旁邊街坊們臉色大變,紛紛閃讓,而坐在算命攤前的宋來喜卻紋絲不動,一身布衣長衫,衣裳沒有半個補丁,梳得整齊的發髻上帶著襆頭,此時他拿著一支筆就這麼看著,連墨汁都不曾落下,馬車就停下了。
馬車裡受驚的趙員外被人扶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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