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身非凡,一直遭人惦記,她家孩子的秘密,她自己怕是最後知道的,安城出貴子一事,肯定遭人惦記。
宋九的手在袖中握緊成拳,被榮義瞧見,榮義心頭一緊,說道:“嫂子,我派人盯著他。”
好在小叔子心細如發,有他的人盯著,比王守來帶人盯著強得多,於是點了點頭,元宵節宴席還沒有過去,京城裡就來人了。
宋九憂心忡忡的回了梅莊,先前計劃好繡完屏風就給竹園裡眾人送春衣的事,她可是沒忘,正好這幾日會有時間,於是在梅莊裡挑選起布匹。
這邊王府西院裡,陸側妃屏退了院裡的下人和護衛,更是不讓底下的人給兒子傳信,這就將京城裡來的密使引入書房相見。
來的中年男子叫胡青,他看了一眼陸側妃便說起陶三娘的屏風,此番前來安城,便是將屏風帶走。
陸側妃聽後,臉色微變,她剛得到陶三娘殺人於無形的屏風,這麼快就將之交給他帶走麼?
陸側妃這就說道:“密使初來安城,又是大過年的,不如先住幾日,梅莊過兩日便將屏風送來。”
密使皺眉,屏風還未到手麼?
眼看著密使不高興,陸側妃有些立功的意味,說起自己給了一百金尾款的事,這筆錢可是她墊付的,上頭那位可得念這份情了。
誰知胡青聽了這話,一臉震驚的看向陸側妃,怒不可遏的開口:“誰讓你自作主張給一百金尾款?豈時主子做事還得向屬下付錢了?”
陸側妃怔住,所以陶三娘一直還是她的人?
胡青怒目看了陸側妃一眼,壓下心頭的火氣,交代道:“屏風的事不要再多此一舉,得手後我立即帶走。”
“還有一事,主子叫我傳話給你,想必你們母子二人都不知情,那就是燕北鎮守的晉王父子是真的,晉王府嫡長子活在這世上,並且還立下戰功。”
“父子上陣果然英勇,想必過不了多久,等青黃不接過去,寮國有了收成,燕北便會平息戰火,那時便是他們班師回朝之時,也是晉王府立世子之時,你們打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陸側妃聽後,臉色青白不定,人卻癱坐在了椅中,手指掐入掌心肉中而不知痛,盤算了半輩子,為著的就是這晉王府世子之位,沒想到她三弟因此斷送了性命,而該死之人卻還在燕北立了戰功,天理何在。
胡青淡漠的看了一眼陸側妃,隨即又說道:“隻是晉王府的世子也不是晉王能做主的,你大可放心便是。”
陸側妃心服口服,她連忙應下,絕望中又帶來了希望,隻盼著嫡長子最好挺不過青黃不接的時期,死在燕北莫再回來更好。
胡青沒有急著走,見陸側妃又緩了過來,心頭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朝中並沒有給燕北送去糧草,先前營州城失守,糧草早已耗儘,卻不曾想他們竟然挺過了嚴寒的冬季。”
“有人察覺北地最近有走商運糧去往營州城,你們陸家可知道此事?”
陸側妃連忙擺手可不是他們陸家做的,但一聽到北地的糧草,她心思一動,試探的說道:“莫不是晉王妃所為?”
胡青顯然也沒有想到,但很快卻恥笑出聲,“平江府知州之女,她哪來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