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陽再一次看了宋九一眼,這就將筆交給任婆子。
任婆子親自將任迎兒三字劃去,寫上了任東引三個字,名字起的是男名,二房家裡明明連個親生的孩子都沒有,這孩子就占了二房家一個男娃娃的地方,要說這孩子的命好任婆子是真的信。
“以後醜奴這孩子招婿吧,也算是二房有了傳承。”
任婆子合上族譜,也做下了決定,“以後跟大房三房的男娃娃一樣,任家田產她有份。”
楊冬花聽了,麵上一喜,應了一聲好,東引這孩子不必嫁出去,還能像大房三房家的男丁一樣分到任家的財產。
雖說任家的財產目前來說就那五十畝地,可是這是公婆對孩子的認同,女娃娃可沒有這好處的。
果然一旁的沈秋梅頗有些吃味兒,小聲問道:“娘,那我家蓉姐兒——”
任婆子看了一眼老大媳婦,要說她是秀才家的女兒,咋這麼不懂事,任婆子直接打斷她的話,“家裡的男丁才有繼承,老大媳婦這個道理也不懂麼?”
家裡也就那點兒田地,老大家裡還惦記呢,真是吃不得虧的。
沈秋梅縮了縮脖子,心頭有些不樂意,忍不住說道:“我家蓉姐兒將來也不準嫁出去,就得像二房一樣招婿,我生個孩子可不容易,落彆人家去了,我舍不得。”
為了那幾畝地不讓女兒嫁人了,任婆子真是被老大媳婦這攀比勁給氣笑了,“你就這點小心眼,你三弟媳啥話都沒說,就你話多。”
沈秋梅看了一眼一旁一臉笑容的三弟媳,無奈說道:“三弟媳有繡莊,她比我們會賺錢。”
任婆子可不樂意聽這話,開玩笑也不行。
“分家了,你還惦記呢,各家過好各家的就是,老二家這女娃娃起了個男娃娃的名字,就是任家兒子沒有什麼區彆了,以後不準計較。”
眼看著婆母是真的生氣了,沈秋梅不敢再多話了。
任迎兒改了名,破了這局,楊冬花一刻也不歇的,這就回去把孩子的屋子給換到東屋去,又借著南夫子在,將家裡的擺
設調換了一下。
任家人都來祖宅裡吃飯,一家人招待南夫子。
宋九正想著去地窖裡取酒,就看到小叔子提著兩壇子酒放到了桌上,這就看了他一眼,果然是不問就取。
飯吃完了,天也黑了,任家人散了場,各自回家去。
宋九被兩孩子纏住,非得讓母親相陪,她隻得安撫著兩孩子入睡。
外頭桂花樹下,榮義又悄悄地取了兩壇酒出來,與南宮陽坐在樹下飲酒,兩人倒是說起了京城裡的不少事。
榮義瞧著有了幾分醉意,不知不覺說起自己遭人暗殺的那段經曆,並說起自己早就來了安城見到自己的親兄弟這事。
在兩人你來我往的酒話中,南宮陽被榮義的真誠打動,一個不小心說出了此番來安城的目的,又說起先國師來安城的事。
榮義原本醉熏熏的臉上突然又有了些精神,他眼神淩厲的朝南宮陽看去一眼,問道:“不知這天下將來是誰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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