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卻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小裴氏一眼,說道:“剛才替王妃把了脈,王妃最近容易動怒,還是先喝幾服養養,其他啥事也沒有,隻是這藥方萬不可流傳出去,煎藥之時也得可靠之人守著。”
小裴氏立即明白牧心是什麼意思了,所以她這不是染傷寒,而是有輕微的中毒,再看牧心的意思,此毒並沒問題,隻是背後之人這麼害她是何用意?
牧心這就背著藥箱離開了,不想被王府的人認出來,牧心從倒夜香的小門出去,一身布衣的他往人群裡一鑽,就完全認不出來了。
夜裡,小裴氏喝下補藥,竟然睡沉了過去,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好眠。
齊嬤嬤不忍打擾主子,也正好安排院裡的下人,免得走漏風聲,於是齊嬤嬤出了屋。
就在守夜的齊嬤嬤一走,一個黑影出現在東院,黑影快步來到小裴氏的寢房,正好齊嬤嬤將下人支使開,倒是方便了此人。
黑影看了一眼屋裡的夜明珠,而後站在床邊,聞著滿室的牡丹香,黑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算著時間,常與這牡丹香的屏風相伴,再加上最近小裴氏四處尋醫問藥的情況,可以肯定她中了毒。
此人取下風帽,露出蒙麵的臉,那雙濃眉以及那雙細小的眼睛,若是此時宋九在定能認出他來,不正是那日從京城裡來的男人麼。
胡青看著床上睡沉了的小裴氏,得知其中了毒,他便不必擔心了,此毒初時容易暈厥,之後就會失明失聰,人開始產生幻覺,而且全身無力無法反抗。
胡青在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小裴氏的小臉,這就是晉王的枕邊人,如今卻被他摸了,要不是時間來不及,真想嘗嘗晉王的女人是啥滋味。
“晉王妃。”
胡青竟然想拍醒小裴氏。
小裴氏被他搖醒,看到眼前的生麵孔嚇了一跳,一臉驚慌的看著眼前之人,很快問道:“誰?你是誰?”
“晉王妃,我你也不記得了麼?你能看到麼?”
小裴氏內心咬牙切齒,臉上卻是驚恐,茫然的開口:“你到底是誰?”說完,她的手摸著床榻一步一步往裡頭移。
胡青看著她小心翼翼挪動的樣子,心頭一喜,果然中了毒,眼睛已經看不到了,耳朵還能聽到。
能聽到就好。
“我是晉王妃身邊最親近的護衛,剛才王爺來信,燕北又無糧草了,王妃可否將北地的糧倉打開,給王爺送糧去。”
小裴氏的手指頭掐進自己的掌心,心頭早已經怒不可遏,臉上卻不顯,眼睛無神的盯著前方,人顯得很混亂。
“北地的糧草,我……我沒有。”
“不,你有,你在北地還有許多的田產,你可否告訴我,那些地契在何處?”
胡青一步步靠近。
小裴氏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最近會有些中毒的症狀,原來在這兒等著她,於是她順著話問:“有……有些田產,你當真是我的護衛?我怎麼聽聲音不像呢?”
“唉,晉王妃多慮了,你儘管將地契交給我便是,如此燕北再也不缺糧草,王爺就要凱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