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廣江聽到熟悉的呼喚,那叫一個歡喜的,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跑向任榮長。
好在任榮長在師父的教導下還有一些理智,他連忙咳了一聲,站直了身子,背著手沉著臉,說道:“此人送我屋裡審。”
說完,任榮長轉身就走。
任廣江剛要跟三弟相認呢,咋突然就走了呢?
少將軍突然走了,燕北軍麵麵相覷,尤其是剛才少將軍那一聲二哥,感覺就像幻覺似的。
那牢頭也聰明,自己的屬下吃了糧種,死路一條,或許眼下有轉機,於是立即卑躬屈膝的上前給任廣江開牢門,還試探的問道:“是小的眼瞎,不知您是少將軍的二哥,小的該死。”
任廣江朝牢頭看來一眼,沒說話。
那牢頭又試著問道:“不知貴人是怎麼認識我家少將軍的?”
任廣江看著牢頭,突然明白剛才三弟為何不再相認,還要單獨提審他,畢竟這兒可是邊城,他家傻三弟來了邊城打仗就透著古怪,家裡放著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成了傻三弟的身份,這中間恐怕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瞧著牢頭問得勤,看著他獻殷勤的樣子,任廣江留了一個心眼,順口說道:“曾有幸救過少將軍一命,什麼二哥不二哥的,那隻是客氣話了。”
任廣江說完這話,立即回頭看向錢大郎和趙管事,“對吧,你們也是之前見到過的。”
錢大郎不知道任廣江啥意思,這明明就是他家傻三弟,廣江啥時候救過什麼人了,但是一旁的趙管事卻是用胳膊肘碰了碰錢大郎,趙管事立即接了話:“對呢,這個我們三人都知道的事,就是當年咱們送糧種去京城的路上,那兒也是山地,無意中救到的人。”
這是三人串通了說辭,任廣江感激的看了趙管事一眼,這就跟著牢頭走了。
人一走,錢大郎有些著急,廣江能放出去,他們為何還要坐牢。
趙管事等這些燕北軍一離開,立即拉住錢大郎,小聲叮囑道:“你莫再亂說話,以後誰問你什麼,你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錯的,你彆張嘴,你讓我來說,你在旁邊附和就是。”
錢大郎見趙管事一臉的嚴肅,隻得點頭,莊戶出身的他不及趙管事在外頭跑商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趙管事安撫住錢大郎,這就說道:“廣江家裡有能人,咱們不必擔心了,這一趟咱們不僅能做成生意,還能好吃好喝的招待,回去指不定還有人護送,不必擔心安危,算是穩了。”
錢大郎一聽,那就高興了,他是不懂這些的,隻要能平安回去就好。
任廣江被帶到燕山府,送去了少將軍住著的院裡,這兒很是清靜,裡裡外外也沒有下人,連守門的護衛都隔得遠遠的。
牢頭不敢得罪少將軍,將人送到後,立即退下了。
任廣江看著空曠的院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走,突然任榮長飛身而下跳到二哥身邊,這一下高興瘋了,一把將二哥給抱住。
果然還是他的傻三弟,也隻有他家傻三弟高興起來這麼純真。
任廣江任由弟弟抱著,好半晌,任榮長才從激動中平息下來,他將二哥請進堂屋,這兒是他住的地方,可是家具簡陋,也沒有人收拾,一看就是單身漢住的地方。
任廣江忍不住說道:“咋不讓找個人過來打掃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