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魯的臉色很難看,順著話問道:“竟有這種事?”
任廣江隨即撿起一張羊皮,“你瞧瞧看,這跟我那日看的樣貨明顯的不同,再說文書上說得清楚,是塞外皮貨,所以得扣住這兩夥計,把真正的塞外皮貨交出來。”
達魯開始有些不自在,事實上皮子是一樣的,與上一次送來的樣貨沒有分彆,可是對方非要說這跟樣貨不一樣,難不成他們早就看出來不是關外的皮貨?
若是早看出來了,又何須簽下文書。
“達魯,莫急,咱們都是生意人,此事他們兩不交代清楚,自然得押送公堂,牙儈可以做證,這種事,請最好的狀師也無法翻案,這牢飯吃定了。”
“我就怕連累到達魯,畢竟你是外地商人,你要是在蘇州城裡坐了牢,那入冬前趕不回邊關,就收不到今年新鮮的皮貨了。”
那兩個被扣住的夥計聽到要坐牢,嚇得不輕,紛紛看向東家達魯。
這個達魯根本不是關外商人,這絡腮胡子也不是真的,他不過是陸府蔣氏身邊的管事而已,隻是幫著蔣氏在府外跑腿做生意,人比較精明一些。
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了自己會在這莊戶麵前摔上一腳,這兩日辦完了事,本以為是囊中之物,就去青樓裡放鬆放鬆,今個兒來收八萬兩銀子時才知道出大事了。
不是說任家大小姐嫁給莊戶,家裡的兒子隻會種田的莊戶漢子,尤其是這個任家老二,還聽說初來蘇州城時在茶樓裡做小二哥,所以他不可能識得太多的字。
三日前,他給人磨墨也不自己上手寫字,本以為他啥也不懂的莊戶漢子,結果人家竟然早做了準備,這哪是不識字的人呢?連文書的用處都知道,這麼說的話,文書上所寫的內容他早就看了個明白。
很快牙儈被請了來,還是三日前那位,對方看到兩邊帶來這麼多的人,立即沒了脾氣,這一趟即使不給跑腿錢,他都是含笑應對的。
文書三份拿出來了,上麵的字寫得清楚,收到塞外皮貨,每張四十兩銀子。
任廣江說這堆皮子不是當初看到的樣貨,所以不認為是塞外的皮貨,牙儈上前辨認,半晌也沒有看出個名堂出來,畢竟塞外也放羊,有羊皮也很正常,何況文書上沒有說是什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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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儈看向任廣江,哪知任廣江麵不改色的說道:“還彆說,我有幸去過一趟燕北邊關做生意,見到過皮貨商人,看到過塞外真正的皮貨。”
“當初達魯送來樣貨的時候,我是親眼看了的,是塞外的皮貨沒有錯了,可是後來送來的全是假的,這明顯是中原出的皮子。”
任廣江隨手拿出一張狼皮,“看看,皮小而薄,毛色無光澤,這是被人換貨了呢。”
於是任廣江指向那兩個夥計。
牙儈也是精明人,立即聽出意思,這就看向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達魯。
合著一開始這生意就是有問題的,文書寫得很不錯,卻無法要求細致,任廣江隻在文書上加了幾句,這份文書就全憑任廣江的心情執行。
姑且不說這貨是哪兒出產的,但凡任廣江不認,那這生意便做不成,做不成就算了,人家文書上還有最後一句呢。
若皮貨有問題,需支付任記商行勞碌費為總價的一成,也就是八千兩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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