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內情的裴淳賦,看著整日無所事事的庶子,很是失望,想到晉王替裴府安排的一切,便派身邊的人將庶子強行扣押了回來,一頓教訓後的裴淩之不得不又來任家讀書了。
如今的裴淳賦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庶子的身上,自己也老了,裴家還能不能起來,隻有這庶子還有些出息,嫡子是半點不想了的。
而就在裴淩之來了任家學堂的時候,宋九便收到了消息,立即將準備好的吃食送了過來。
宋九頭一回踏入學堂,不僅孩子們覺得意外,便是魏大儒也是覺得奇怪。
好在宋九做的小食糕點味道不錯,也算是課堂外放鬆放鬆。
裴淩之為了融入這些孩子們,倒也吃了起來,不過吃之前看了幾個孩子一眼,見他們吃了,他才敢吃。
當個旁聽生,這麼些日子就沒有好好的上過一堂課,裴淩之心頭暗恨。
宋九朝裴淩之看來一眼,這就向魏大儒問道:“先生,我有一個疑惑,還望先生幫我解惑。”
前頭主座的魏大儒吃完一塊桂花糕,這就慈祥的看向宋九,倒是那桂花糕的味道不錯,魏大儒今個兒心情還算不錯。
宋九這就問道:“一個人若是病入膏肓,那他該是求醫還是該問卜,既然是醫不好的病人,問卜會不會比問醫更好?大夫若是不治,世人勸他死,那他還要聽麼?”
魏大儒捋了捋胡須,對宋九的問題顯然有了興趣,原本還將其看成隻是普通的農家婦人,沒想她竟能問出這樣駁論的問題。
於是魏大儒說道:“問卜求心安,問醫亦是求心安,既是心安,又哪在乎世人之說,堅持己心即可。”
宋九卻是歎了口氣,“前兩日我二哥跟人做生意,便聽人說不久前有病入膏肓的人被蘇州城的大夫護送著去往清寧寺問卜,這事兒成為鄉間談資。”
“既是病重,大夫無法求治,卻親自護送病人去往清寧寺問卜,當真是天下奇聞。”
魏大儒聽了,也覺得奇怪,問醫問卜一起的確是奇聞,魏大儒唏噓,“生死由命,不能強求。”
宋九問完,也沒有再繼續叨擾,而是端著盤子走了。
看似隨口
的與魏大儒在課堂上討論了一個問題,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坐在一旁吃著糕點靜靜聽著的裴淩之,卻在聽到醫館護送病人去清寧寺這事而震驚。
這一下裴淩之再無心思讀書,立即起身,借口說家中有事,匆匆出了學堂。
裴淩之離開任府,立即翻身上馬,帶著幾個下人快馬加鞭的出了城門。
在裴淩之離開任府時,宋九便在大門處遠遠地看了一眼,她今天跟魏大儒說話,也隻有裴淩之聽得進去。
任家初來平江府,還沒有站穩腳跟,裴淩之便借著官職陷害他們家,想毀謗他們家偷官銀,定下死罪,這仇還記著,他如今又來害舅舅,這個人心狠手辣,任家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跳梁小醜,豈能一直容他做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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