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妻幫助我甚多,這些年我很感激她,這份感激,隻能代她好好孝順嶽母。”
要說和離很難過,想必最難過的還是晉王的這番話,裴淳賦一臉震驚的看向晉王,氣憤說道:“怎麼就跟我裴府沒關係了,我庶女兒悅姐兒可是跟了你沒了清白,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晉王冷笑一聲,語氣淡漠的開口:“裴知州怕是不知,裴府庶女未出嫁之時早已經失貞,並育有一私生子,而後跑去山川客棧想爬床,卻並沒有成事。”
“山川客棧客人眾多,她爬了誰的床我並不知曉,但是我當日在見商會的人,數人可做證,我之所以將她另外安置,是不想裴府丟人現眼。”
“既然裴知州抱著這種希望,那還是說清楚的好,此女浪蕩,有損裴府家風,裴知州不知羞恥,竟敢要求我負責,我要負什麼責?”
裴知州一臉震驚的看著晉王,當年老二爬了他的床,他當初可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現在對悅姐兒怎麼這般絕情?等等,悅姐兒不是跟晉王,那她跟了誰?難不成這中間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晉王顯然不想再多做解釋了,他這就起身,叫來身邊長隨護衛,交代道:“把裴知州送回裴府,裴府庶子殺兄案,本王親自審理,就不必裴知州出麵了,你還是好好回去養傷,也一並把腦子養清醒點。”
說完,晉王手一抬,長隨護衛立即帶著人將裴淳賦抬了出去,裴淳賦大喊大叫,可是沒有用,滿堂之人無一人為他求情。
而此時堂屋裡任家眾人,卻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晉王,原來他沒有跟裴府庶女有瓜葛,當真是太好了,畢竟這事兒不光彩,這一把年紀了還中了女人的圈套,多少讓人聽著不熟悉。
尤其是任婆子,她沒有想到原來先前是錯怪了晉王,而今人家主動替弟弟伸冤,任婆子心頭感激,也有些不好意思,先前自己太過武斷,也不仔細想想晉王是正直的一個人,早些年就是裴府在算計他,他這麼多年沒有斷了姻親,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
任婆子正想著要怎麼開口,自己這麼誤會他,這些日子也沒有給什麼好臉色,沒想晉王一回頭看到了任婆子,這就說道:“裴從安也是我的弟弟,我的發妻仙去,但是她的娘家親弟弟不能不管。”
任婆子感激的看向他,晉王卻是收回目光,在主座上坐了下來,接著說起三日後就開堂審案,這三日他還有要緊事,此案也必定在豐收節前辦成,不能影響豐收喜節,而且皇上來了平江府這事,案子也不能拖。
任家人自然沒問題,有晉王這句話,自家弟弟就不會蒙冤而下落不明,罪人該得到懲罰。
大人們在前堂商量著案子的事,後頭跟著魏大儒讀書的孩子們,卻是一個個向魏大儒告了假。
今個兒魏大儒很是奇怪,一向讀書勤快的幾個孩子,怎麼都拉肚子要告假,莫不是今個兒晌午飯有什麼問題,但是魏大儒心疼孩子們,也都準了他們的假。
正是因為這些孩子們平素讀書勤快,魏大儒還真沒有多想。
幾個孩子在蓉姐兒的帶領之下從馬場的枯井裡下去,隨後輕輕鬆鬆的從地道裡出來。
此時外頭已經到了傍晚。
幾個孩子出了任家宅子,立即跑出桃柳巷。
小圓子說道:“咱們先出去吃飽了飯再給舅爺報仇去。”
有道理,隻有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報仇。
一路跟來的裴歸義和小西夾在隊伍中,裡頭裴歸義最大,忍不住說道:“咱們去報仇,要是被長輩們知道了,會不會不好。”
小圓子立即拍胸脯,“那有什麼,大不了被我爹丟屋頂唄,我跟你們說,我爹凶是凶了點,但是聽我娘的,我跟姐姐想辦法把我娘穩住了,這事兒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