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兩銀子買下宅子,衙門裡也好跟對方交代,畢竟幾日過去,對方一直沒有再出高價過來,所以也怪不得衙門裡把宅子給賣了。
宋九心情大好,契紙在手上,宅子就在手上,誰也爭不走,終於他們任家住著可以安生了。
回去的路上,任廣江總算冷靜下來,但很快想起這宅子五萬兩銀子買下的,將來怕是賣不出這好價錢。
宋九聽到了二哥焦慮宅子的心聲,她看向二哥,輕笑道:“二哥,你擔心宅子將來轉手賣不出去?”
任廣江沒想到三弟媳啥都想到了,他的確有這顧慮,雖然這一口氣爭了回來,爽落,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是花銷了出去的,他也心疼呢。
宋九挑開車簾,正好前方是南巷,於是指著南巷說道:“二哥,你說為何蘇州城的人都覺得南巷貴氣?”
任廣江看向外祖父家的方向,鬱悶說道:“不就有個知州府在那兒麼?”
“對呢,一個知州府帶動了整條南巷,那晉王住過的宅子,你說貴不貴氣?”
任廣江驚訝的看向宋九,宋九沒說話了,任廣江卻是笑了,他這是有多傻啊,虧得他還在蘇州城裡開鋪子做倒賣的生意,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走前要賣宅子,到時候任廣江再將宅子自吹自擂一番,總有大冤種願意買下的,這蘇州城裡的富紳可不在少數。
隻是快要回到宅子時,宋九反而看著眼前的大宅子有些不舍,“咱們住在這兒幾個月,似乎大家都習慣了呢,一家人住在一起,什麼事都是有商有量的。”
“這宅裡頭前後都有花園,種下不少名貴花草,還有一處大馬場,不管咱們一大家子生下多少孩子,他們都有地方騎馬練功,還能設立族學學堂,這才是大戶人家真正該有的宅子。”
宋九跟大嫂和二嫂一樣,住久了越是舍不得了。
“二哥,其實五萬兩銀子我手頭還有,沒錢了咱們還能想辦法賺錢,但是這樣的好宅子,未必能再次買上,這宅子或許以後都可以不賣,萬一以後二哥想做走商生意,經過蘇州城,也算有個落腳之處。”
馬車就停在宅子前,任廣江挑開簾子看著眼前氣派的大宅子,再一想到蘇州城裡處處有商機,這麼一說,他也舍不得了。
“三弟媳說的對,錢可以再賺,宅子以後未必買得上,這宅子,咱們好好留著,我再在蘇州城把這宅子的錢賺回來。”
宋九笑了笑,憑著他們莊戶的身份,想住大宅子是有些難的,也正是為何大家都想讓家裡的子弟參加科舉考試的原因,身份和地位一樣不可缺,今個兒若沒有晉王的令牌,他們賣不了。
契紙交到了任婆子的手上,任婆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宅子成他們任家的私產了?任婆子一隻手拿著契紙,一隻手緊緊握住宋九的手,她反複的看了好幾眼。
對於宋九和兩個嫂子來說,他們能住上大宅子了,是以前都不敢想的事,但對於任婆子來說,她再次能住上大宅子,是兒子兒媳婦爭氣,是他們給她帶來了榮耀。
沈秋梅和楊冬花都是很開心的,終於不用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