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人聽了更是奇怪了,這事兒咋不問任婆子而是問老三媳婦,有長輩在,曹夫人是看不懂麼?
再說府上是魏大儒,魏大儒何許人,自家孫兒孫女能跟著讀書,都是厚著臉皮去旁聽的,這會兒哪敢讓其他的孩子入府跟著學呢?那不得惹怒了魏大儒。
隻有宋九在聽完這番奇怪的話後,目光落在曹夫人身後帶著麵紗的美婦身上,她此時也正看著她,眸裡有朋友之間的親近感。
宋九回過神來,看向曹夫人問道:“夫人是想將孩子送到哪位老先生門下,我府上有兩位厲害的先生。”
曹夫人立即開口:“當然是王夫子的門下。”
任婆子婆媳三人聽了,方反應過來,合著不是奔著魏大儒而來,三人終是放了心,要說王夫子,最近還挺閒的,孩子們都跟著魏大儒讀書去了。
宋九揚起唇角,說道:“王夫子的確是我費儘心思請來的老先生,若是夫人著實看重,倒也可以割愛,不過此事還得問過王夫子,若是王夫子願意,可以直接跟夫人回府,教導府上的公子讀書。”
曹夫人一臉欣賞的看著宋九,果然錢夫人沒說錯,任家三媳婦七竅玲瓏心,會來事兒,一句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如此多謝三少夫人抬愛,這些禮還請三少夫人收下,算是我家孩子的謝禮了。”
宋九立即擺手,曹夫人卻是笑道:“三少夫人客氣了,禮是一定要收下的。”隨後曹夫人看向身後的錢夫人許氏。
許氏戴著麵紗任家人看不到真容,但是宋九不僅認出了她,還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
曹家送禮請夫子是假,將許氏光明正大的送到她這兒來是真,顯然他們已經打聽到商會的人都在她這兒,許氏是來見丈夫和兒子的。
好在許氏沒有落入禁衛軍手中,也沒有出什麼事兒,原來他離開茶樓就藏在了曹家,倒也是一個好計謀。
宋九瞧著這些禮怕是退不回去了,也多半是許氏對她的感激之情,都說曹家隻是錢家的分號,自然也是許氏的意思了。
宋九隻得收了禮並割愛將王夫子請了來,王夫子在府上太過清閒,眼下有人請他入府教導學識,還高價騁請,雖然對方是商賈,但對於生活窘迫的王夫子,也算是一個好的選擇,於是同意了。
曹夫人將王夫子帶走,戴著麵紗的許氏卻留在了任府。
這一番操作屬實把任婆子婆媳三人給看驚了,楊冬花忍不住問道:“三弟媳,咱們當真收下這些禮物?”
宋九看向許氏,許氏卻是悄悄地點頭,宋九隻得說道:“收下吧,咱們府上不是也把王夫子讓出去了麼?”
那都是聘請進來的夫子,不至於說讓出去,這禮太過厚重了。
任婆子倒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宋九身邊的美婦,這就起了身,“行了,彆問些有的沒的,你們叫人把東西搬庫房去,都散了吧。”
說完這話,任婆子叫住宋九,說是去一趟三房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