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死士身手了得,動起手來又快又狠又準,但不能久戰,而且來的死士並不多,他們隻想弄死了宋九就趕緊離開,就是沒有想到晉王會派百來精衛暗中相護。
轉眼兩方人纏鬥了一柱香的時間,湖上禁衛軍巡邏隊出現,顧謹言穿著錦衣袍衫負手立於船頭,看到前頭陰狠的陸家死士,顧謹言立即下令:“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呼聲而來,陸家死士眼看著角落裡被護著的宋九,一臉的不甘心,卻不得不退後幾步,隨著一聲怪哨,陸家死士往湖中跳去。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水上的巡邏隊早做了準備,就在死士跳入湖水中時,禁衛軍也相繼跳入水中。
後頭的追捕交給了顧謹言,宋九幾人坐上了精衛的大船,快速離開了。
好不容易上了岸,眾人都是心驚膽顫的,宋六更是麵色蒼白如紙,顯然嚇得不輕。
眾人坐馬車回了城。
宋六一入任府就回了客院,府中安排了神醫牧心幫她看傷去了,護衛長也將笠澤湖上發生的事稟報給了晉王。
虧得晉王安排的這百來精衛,不然今日這事還真的說不定呢,看來陸夫人對三少夫人是恨之入骨,將僅存的死士都派出來了吧。
幾次三番的這麼消耗下去,留在陸夫人身邊效力的死士不多了。
晉王得了消息後,臉色有些不好看,交代牧心好生治好宋六的傷,而他卻打算去一趟隱貴山莊,向皇上稟明此事。
客院裡,宋六的傷並不重,拔出了箭頭,牧心給她上好藥,並吩咐身邊下人好生照顧宋六,這就先走了。
宋六身邊的丫鬟憐兒在牧心走了後,連忙將大門關上,外頭沒人了,她方回到主子身邊,一臉憂心的開口:“主子,這湖上的生意不能做了,咱們還不到這一步,在任府不是住得好好的,有吃有喝,不必花銷。”
宋六去做船娘生意,把家裡的兩孩子交給了丫鬟憐兒照顧,此時聽到憐兒的話,她苦澀一笑,忍著肩頭的疼痛,說道:“不做船娘生意,錢從何處來?”
先前在湖上畫舫中,宋六站在宋九麵前似乎沒有半點自卑,甚至還有一抹傲氣,實則心頭早不是滋味了。
“我跟九丫頭不同,她嫁了一個好婆家,我不如她。”
“而今我一個婦道人家要養兩個孩子,總不該一直寄住在九丫的府上,她不說什麼,任家人也會說,底下的下人也會瞧不起咱們。”
“打小都是我欺負九丫,以前乾重活也隻欺負著九丫去做,她出嫁的時候我又做了那麼多對不住她的事,她不計較,咱們也不能不自重,要有臉皮知羞恥。”
“憐兒,你現在把咱們的銀子首飾拿出來,我盤算一下,看還差多少,我想在外城買處略大點的院子,遲早還是要搬出任府的。”
“再說兩個孩子一天天的長大,我看任府的孩子有魏大儒教導,我豈能不羨慕,我家兩孩子將來也是要請夫子讀書,我沒有能耐,也不能苦了兩個孩子。”
“將來好好教導,走科舉之路,我以後還有盼頭呢。”
宋六催促著憐兒將自己僅存的銀錢都拿出來清點。
憐兒這就將東西都翻了出來,兩人數了兩遍,隻得一千八百三十兩銀子,再加上她幾件小首飾,再無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