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花見三弟媳沒事兒了,這就說出一樁喜事來,那便是她家夫君遇見了趙小六這事兒,之前通判府的田地再次購買回來,就是這個趙小六幫的忙。
說到趙小六,楊冬花的八卦因子打開,便說起趙小六被陸府關押的那段時間。
宋九一直忙於江北商會的事,先前是聽婆母和二哥說起前通判的那些田產再次購買回來,宋九自然是高興的,再買回來的錢是公家出的錢,並沒有從宋九手中私下裡出,所以這事兒宋九也沒有插手。
這會兒都閒下來了,被二嫂一說,宋九記起了這個消息靈通的趙小六,難怪金氏才來蘇州城,就要買下任家的宅子,原來是問了趙小六。
這蘇州城裡哪兒的宅子最好,才來哪會知道。
不過在楊冬花的一番說辭之下,宋九越聽越是心驚,突然心思微動,剛要開口問二嫂趙小六眼下在何處,就聽到楊冬花說道:“我夫君昨日說了,他好不容易將趙小六勸著留了下來,說咱們家請趙小六吃飯這事,三弟媳覺得如何?”
“趙小六這意思是咱們任家要是做東舉宴,他還想將幾個處得好的人都叫了來,此事我還沒敢跟婆母說,就是想先跟三弟媳來商量著。”
“趙小六帶來的人,多半也是些城裡消息靈通的人,我夫君是想著咱們家以後都住在蘇州了,是不是要跟他們結交好,再遇上趙小六這種事,大家夥的一起互幫互助。”
這就是楊冬花大清早趕過來的原因,眼下家裡是三弟媳當家做主,即使家中請宴,也得三弟媳同意才成呢,若隻是在外頭飯館吃上一頓,那意思是不同的。
任家在蘇州城住下後,難免日後還有這樣的宴席邀請,總不能不跟人家往來吧。
楊冬花巴巴地望著宋九,這關乎著她家夫君的顏麵,以後自家夫君在外頭那些人麵前能不能說話算話,就看這一次了。
沒想宋九不僅一口答應了,還提了個請求,“二嫂,能否現在就叫二哥將趙小六帶來,我有急事找他。”
“現在麼?”楊冬花有些意外。
沈秋梅總感覺三弟媳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這就推著二弟媳走,“那咱們就不耽擱,趕緊叫二弟出門叫人去。”
楊冬花隻得起身,走時又再次問了一句:“那三弟媳,以後要是還有這種宴席請求,我還來問你。”
宋九笑著點頭,“以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可以做主,咱們府上辦宴席,也不差錢,不得不答應的宴席直接應了,之後再知會我一聲準備宴席就是。”
沈秋梅和楊冬花都開心了,這就趕緊給三弟媳喊人去。
宋九是真沒有想到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她在得知趙小六曾被金氏抓住過,還在陸府裡關了好久,前不久皇上掌了陸府,他才有機會放出來。
這個人她眼下正是用得上,趙小六這人她見過的,人很狡猾聰明,但是他跟二哥的交情卻是真的,二哥的生意也多虧得他幫忙。
就在二房去找趙小六的時候,任榮長卻是大清早的從笠澤湖上趕了回來,他身邊帶著任府的府衛,一進府邸,就發現守門的護衛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任榮長突然拉住韁繩,從馬背上跳下來,一旁的府衛上前將馬牽走,帶著明黃相間玉冠的任榮長卻並沒有急著要走,而是看向門口的護衛長。
護衛長可不敢與世子爺對視,這段日子一直跟著守在任府,護衛長知道不少事情,他知道這些事情絕對不能提,爛在肚裡一輩子也不得說出去,尤其這一次送走的江北商會的人,更是要當做沒有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