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用眼睛瞪著傻夫君,生怕他有什麼舉動,好在任榮長沒有巴巴地跟過來,而是一臉鬱悶的在旁邊的交椅中坐下了。
宋九莊戶身份,可不能像世子爺那樣大馬金刀的坐下,她還是站著吧。
再看眼前的屍體丟到了堂前,看來來者不善,這事兒該怎麼圓過去呢?宋九感覺到頭痛,手也握緊了袖裡的晉王府令牌。
頭回被皇上召見,對皇上根本不熟悉,宋九心頭沒有底,僅憑她一張嘴,能將這事糊弄過去麼?
宋九正思慮間,外頭傳來腳步聲,有太監傳話,皇上來了。
宋九連忙跪了下去,見傻夫君還坐著,她趕緊看向傻夫君。
任榮長不情不願的跪下了。
明黃的身影從外頭進來了,宋九低垂著頭,隻看到皂靴上的龍紋從眼前經過,隨即皇上在主座上坐下。
皇上並沒有叫兩人起來,往主座上一坐,臉色便陰沉得可怕。
跟來的太監宮女都已經退下子,堂屋裡再次靜了下來。
榮晏麵色幽冷的看了一眼地上已死去多時的護衛,這名護衛的隱功高強,跟著榮晏這麼久,沒出過差錯,今個兒卻被人給殺了。
“說吧,為何殺了朕的護衛?”
榮晏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好在宋九能聽到皇上的心聲,果然很惱怒。
任榮長就要開口說是自己殺的,跟宋九沒關係,宋九卻是趕忙搶先一步,不準傻夫君說話。
宋九一臉驚訝的說道:“皇上,民女真不知此人是皇家護衛,民女以為那是陸府的暗衛。”
“民女在屋裡跟陸夫人說話,當時陸夫人問我江北商會的人可是被我藏在了某處,我剛要答話,就被世子發現有人藏在梁上偷聽。”
“於是世子將其給殺了,當時陸夫人也是知道的,她也沒有點明。”
順勢將人拉下水。
榮晏聽了,臉色很難看,金氏不會那麼傻,她身邊已經沒人了,不可能不知道這人是誰派去的,莫非這中間當真有誤會。
金氏這是在借刀殺人?讓人誤會護衛是陸府的人,而兩人之間又有衝突,便借了世子的手滅了口。
不過宋九提到了江北商會,立即將榮晏的心思吸引了過去,於是問道:“是你藏住了江北商會的人?”
榮晏的目光淩厲地盯著宋九。
宋九嚇得不敢說話。
榮晏皺眉,再次開口:“可是你藏了江北商會的人?說。”
宋九慢慢地抬起頭來,沒有正麵答話,而是說起了事實,“任府已經搜查了兩次,根本就沒有從任府裡搜查到江北商人的人。”
反正打死不認,又沒證據,不過顯然把皇上的心思轉移,沒有再追究這護衛之死。
宋九這話的確沒毛病,搜查了兩次任府,還能有假,榮晏勉強信了,於是問道:“那陸夫人為何問你這樣的話。”
“她是故意的。”
宋九立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