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得知昨夜戲樓的異常,立即看向兩名護衛,“昨夜為何不來報?”不然他可以跟蹤過去瞧上一眼,做為禁衛軍統領,這也是他的職責部分。
兩名護衛立即低下頭去,他們哪敢啊。
顧謹言反應過來,臉頰又有些發燙,輕咳一聲,便問起兩人,昨夜可曾跟去,其中一名護衛正是尾隨了一段距離,於是說道:“來的人消失在西市,那兒魚龍混雜,不敢太靠近。”
顧謹言叫兩名護衛守在院裡,這幾天夜裡都得注意上,他得趕緊去城門處召集禁衛軍和地方巡邏兵,全城戒嚴,暗中搜查一番。
戲樓胡管事收到了任府的回信,三日後會來戲樓聽戲,胡管事心頭大喜,總算一次解決了,他們便可以離開蘇州城,再也不必受製於人。
胡勇將信拿給阿奇看,並交代阿奇:“這三日,咱們還像往常一樣的開張,你彆太勞累,中間減兩場,等三日後,咱們為任家人安排一個顯眼的雅房,你安心唱戲,其他的我來辦。”
阿奇看到任家的回信,臉色便不對了,他立即看向小錢子,小錢子連忙低下頭去。
等胡勇一走,阿奇便將門窗關上,再回頭看向小錢子,小錢子朝他跪下了,他收了任廣江的包子,那便是證據,他是真的去了任家二哥的鋪裡,信也送上了,至於為什麼任家又答應了,他當真不知道情況。
阿奇很著急,定是沒將信送到三少夫人手上的緣故,於是就要派小錢子悄悄出門,蹲守任府外頭,等著三少夫人出現,必將實情說出。
小錢子連忙起來,這就要出門去,哪能想門一打開,門外數名打手等著,他們一臉凶惡的看了小錢子一眼,小錢子趕忙退了回去。
打手們說了,胡管事的意思,接下來三日,阿奇哪兒都不能去,安心唱戲,這屋裡屋外有什麼事兒,大可叫他們去忙活。
消息送不出去了,阿奇心頭著急得不行。
直到這天夜裡,阿奇一夜無眠的坐在窗戶邊,打開著窗子吹著冷風,心頭苦悶,又有對任家人的愧疚,就在這時,一隻信鳥落到了他的窗戶邊。
信鳥先是看著阿奇,在窗台上走了幾步後,朝著他吐出一個信筒,隨即展翅飛走了。
阿奇煞是疑惑,這隻信鳥是哪來的?他好奇的拾起吐出來的小竹筒,打開竹筒,裡頭放著一張字條,正是宋九的字。
“阿奇,最近好麼?我現在不在城裡,住城郊莊子上忙著春耕,沒時間去聽你的戲了,下次一定補上。”
這是心有靈犀麼?阿奇看到字條的時候,眼眶一熱,她竟然不在城裡,那任家人怎麼沒說?壞了,胡管事要對付的是三少夫人,那其他人來聽戲也是危險。
阿奇一想到這兒,連忙將字條就著油燈給燒了,可不能讓胡管事知道他們的去處。
此時山莊裡,宋九等在窗戶邊看了半晌,沒有看到信鳥回來,很是鬱悶,於是回小廚房裡臨時做了一隻金黃脆嫩的烤雞,之後將小圓子叫到房裡來。
“孩子,吃吧,娘悄悄給你做的烤雞,他們都沒得吃,就你有得吃。”
宋九看著一手一隻雞腿啃著的小圓子,摸了摸孩子的額發。
小圓子吃獨食,心頭愧疚但經不住誘惑,吃了個半飽的時候,反應過來,他連忙看向母親,“娘,你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你平時對姐姐和對待我是一樣的,今個兒很是奇怪。”
她家兒子真聰明,宋九順著話說道:“你吃了娘親給你做的烤雞,你得教娘親怎麼馴服信鳥,我給阿奇送信,沒有阿奇的回信,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