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在何處,這就去見見。”
胡勇看向小錢子,小錢子趕忙跟上,回答道:“來的人並沒有露出身份,不過是主子在戲台上看出來的,是主子叫小的過來跟胡管事說一聲。”
胡勇一聽到這話,腳就軟了,莫不是禁衛軍統領來了?
等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大堂前,就見滿堂客人聽著台上阿奇唱戲如癡如醉,胡勇很是疑惑,阿奇是怎麼看出裡頭有貴人的。
小錢子往前頭指了指,小聲說道:“此人神態不凡,主子的意思是最好給此人安排一處雅間,千萬彆怠慢了。”
胡勇看向大堂前排坐著的一位青衣長衫的中年男子,眉眸清朗,神態威嚴,的確不似普通看客,胡勇心頭一緊,這就帶著小錢子上前迎人去了。
中年男子也不客氣,跟著胡勇來到三樓雅間,正是那處有暗格的房中,這一次小錢子跟著胡勇進了屋。
小錢子不動聲色的四下打量一眼,與彆的雅間沒有什麼兩樣,不過這房裡彆致些,也寬敞一些,在茶座旁有一張屏風,屏風後放著琴台,能叫樓裡的小角兒上前單獨唱戲。
當然想請主子前來單獨唱戲,那是不可能的,他家主子可是名旦,除非對方身份顯貴。
中年男子在茶座上坐下,往前方看正好看到中間鏤空的地方,而戲台設在一樓高處,便是二樓三樓也隻要略微低頭便能看到了。
這間雅室的視野沒得說,中年男子高興。
胡勇沒有急著退下,卻是上前套近乎,拐彎抹角的想知道對方的身份,那中年男子也不傻,掀眸看了胡勇一眼,這就將懷裡的一塊令牌放到了桌上。
胡勇一看到令牌,差一點兒站立不穩,正是顧謹言底下禁衛軍的領隊,之前顧謹言沒有被提拔之時,此人便掌管著禁衛軍,也是皇上身邊的一等護衛。
好家夥,胡勇今日沒問清情況便將禁衛軍請來了雅間,對方可是練過功夫的人,萬一對方察覺出房中有暗格,那如何是好。
胡勇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心思一動,提高了嗓音,“原來是禁衛軍領隊大人,小的有眼無珠,這就給大人準備好酒好菜,便不打擾大人了。”
胡勇感覺再待下去,自己都露餡了。
不過胡勇這突然提高的嗓音,卻是提醒了暗格中的人,京衛頭目臉色大變,立即憋住了呼吸。
禁衛軍領隊收起令牌,突然手中動作一停,側目看向屏風,抬了抬手,“你們先彆說話。”
練功的人耳力都好,禁衛軍領隊聽了片刻,眉眼微開,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胡勇基本是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瞧著底下鑼鼓聲多大啊,對方還能察覺出異樣,可要怎麼辦呢。
胡勇和小錢子退了出去後,胡勇立即開口:“快去叫阿奇趕緊唱完這一出,下一場彆唱了,早點將人送走吧。”
小錢子應下了,這就腳步飛快的去了後台等著。
待阿奇回到後台時,小錢子已經將屋裡的人支走了,門窗也關上,小錢子這就說道:“主子,我今個兒跟著胡管事進了雅室,裡頭的確透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