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裡坐著主仆三人,為首的女子戴著潔白布紗,聽到動靜,一雙美眸朝阿奇看來。
此女沒有像所有的貴女千金那樣在看到阿奇便被他的長相驚豔到,而是眼神平靜,神色自然,看不出她的心思,倒讓阿奇有些意外。
阿奇朝貴女行了一禮,隨後在旁側坐下,語氣溫和的問道:“不知姑娘今日前來想聽我的哪一場戲?”
貴女收回目光時,眼簾裡有一閃而去的鄙夷,以色事人,原本是描寫女子,現在秦冬生算是知道了,難怪她這個手帕交泰安郡主會如此重視此人,就是這張臉迷惑人。
所以男子若是以色事人,比女子之手段有過之而不及,可惜今日她要來替郡主收拾門戶,沉迷美色可不是好事。
“姑娘,可是有心事?”
清柔的聲音,配上這樣的臉,是個女人聽了都會心曠神怡吧。
秦冬生麵色冷淡地看了阿奇一眼,順著話說道:“唱一曲樓裡最受歡迎的小曲來聽聽。”
這聲氣可不像那些貴女千金的迷戀,隻是在阿奇聽到秦冬生的聲音後,臉色微變,這不是南陽人的口音,阿奇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來回摩挲著。
“若是我不唱呢,姑娘又當如何?”
阿奇不緊不慢的開口。
秦冬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掀眸看了阿奇一眼,不過是個伶人罷了,沒了泰安郡主在,他什麼也不是。
“那就殺了吧。”
隨著秦冬生話落,身邊的兩個丫鬟突然出手,手中匕首直接朝阿奇刺了過來。
阿奇不會功夫,反應自然也不會那麼快,眼看著匕首突然近身,身子本能的借著交椅往後一倒,巧合的避開了其中一人的刺殺,而另一把匕首卻直接刺入了阿奇的心窩,血濺在秦冬生的裙擺上,阿奇倒在了地上。
外頭聽到動靜不對的小錢子和胡勇立即衝了進來,守在外頭的戲樓打手見形勢不對,提刀上前護主。
阿奇捂著胸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吃力的說道:“聽傳泰安郡主有個生死相交的手帕交,長得是傾世之容。”
“想必閣下便是了,秦冬生。”
在阿奇念出秦冬生三個字時,秦冬生也驚住了,這戲子竟然知道她,沒可能,這戲子在京城的時間不長,而且那會兒她還在平江府辦事呢,怎麼會知道此事的,便是京城裡的人都甚少人知道的。
小錢子和胡勇將阿奇扶了起來,阿奇明顯胸口吃痛,卻是忍著,青白的嘴唇微微上揚,雙眸緊緊地盯著秦冬生,接著說道:“今個兒你殺不了我,而在平江府,也非你等行商之人說了算。”
所以秦冬生帶著人在平江府的布局都被他知道了,這個戲子可不簡單呢。
秦冬生暗自吃驚的同時,突然察覺胸口翻湧,隨即一口心頭血嘔吐了出來,她探入曹家墓受了傷不假,但是也不至於傷到吐血,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