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聽著,小心翼翼的收起藥包,這就起身告辭。
不過顧謹言才走了幾步,韓稷便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使用?”
顧謹言回頭看向師徒二人,說道:“將秦冬生的頭顱送回京城去,那吳管事的船還扣著呢,這一趟咱們不要財,隻要命。”
韓稷聽了,相當滿意,“顧將軍好手段。”
至於那吳管事和香料商人葛蔚,自然都滅了口,壞事做儘的人,豈能留在世上害人。
而做下這一切的是他顧謹言與任府沒關係,某些人要查起來,任家是乾淨的。
顧謹言將這一切做好,下午便出了一趟門,很快碼頭上的船像往常一樣出動,離開平江府往京城去了。
這邊宋九三人回到蘇州城,經過戲樓時,宋九朝上頭看了一眼,還是先送牧心回任府去再來見阿奇。
戲樓臨街的雅室裡,阿奇獨自坐在窗台前,正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頭,沒想這一看不打緊,竟然看到了從街頭路過的宋九三人。
三人都帶著帷帽,可是宋九經過戲樓下時,不小心挑開了帷帽往上看,正好被阿奇看到,就這麼遠遠的相望了一眼,阿奇的臉上便浮現出了笑容。
人沒事了,她已經回城了,挺好的。
阿奇放下茶杯,那歡喜的心情不言而喻,一旁守著的小錢子察覺到了,也伸長了脖子朝外看,正好看到三人離去的背影。
小錢子知道任府的三公子出行都帶帷帽,定是他們了,不愧主子在這兒坐了三日,天天盯著街頭看,就是盼著這麼看上一眼吧。
阿奇見到了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完好無損,他放心了,這就起了身,交代小錢子:“你給樓裡傳個話,若是三少夫人尋來樓裡,便說我不在。”
說完,阿奇便收拾起自己的包袱。
小錢子疑惑的看向自家主子。
阿奇回頭看了小錢子一眼,“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倆回京城去。”
小錢子越發震驚,回京城去麼?主子說得輕巧,他不是最怕回京城去的麼?
阿奇皺眉,“秦冬生八成已經死了,此刻不回京城,主上也不會饒過我,我回京城的事不要告訴樓裡,胡管事也不準說,他就留在平江府吧。”
小錢子算是明白了,主子隻帶他一人回京城去,他這是要將戲樓的人都留在蘇州城,如此一來,在京城行事也不會畏手畏腳的。
於是主仆二人一同收拾了起來。
任府裡,宋九夫妻回來了,一入府,便有下人給東院的任婆子傳了話,任家人都聚在了東院。
任婆子看到牧心,心頭歡喜,她家大媳婦還懷著身孕,韓先生雖然一直在照顧著大媳婦的身體,但是他也說了,還得牧心來了才放心的。
於是幾人將神醫牧心迎了進去。
守在一旁等消息的任婆子忍不住拉住了宋九的手,但願大媳婦這一胎不會有事兒。
宋九反握住婆母的手,感覺幾日不見,婆母瞬間老了許多,她太過操心了。
然而宋九一想起夫妻二人還要去京城的事,告訴婆母後,她會不會更加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