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風流的泰安郡主(1 / 2)

正是彭原縣七品官員伍知安親筆寫下的狀紙,裡頭記載了彭原縣的冤案詳情。

任榮長很快將狀紙納入懷中,隨後帶了回來交給了媳婦。

宋九看著狀紙上一筆一筆的記載,心頭沉重無比。

“榷稅一萬二千八百餘兩銀子未入官帳,劉、王兩位礦監稅使夥同吳同知各人昧下一千五百兩銀,中途又有走卒差吏數十人,各得銀錢五兩到三十兩不等。”

狀紙下是黏在一起的私帳一頁,正是記錄著那些人名,各得多少銀錢。

這是收稅後的分贓,這麼算下來,一萬二千八百兩銀,沒有記入官帳,就沒有收入內庫賬目中,那這些人就這樣全部瓜分了。

而且狀紙中也寫明,彭原縣有無礦場需待偵察,但是榷稅卻是先繳了,且由兩名礦監稅使指定。

這不是跟南陽富商案一樣麼,不給錢就挖人祖墳那種。

難怪伍知縣入京告禦狀,為三萬百姓伸冤,而這些人明知道自己犯了罪,卻還派人在入京城的要道上阻攔。

宋九沉重的將狀紙合上,並用一塊絲帕將狀紙仔細包了起來,接著貼身收了。

“等入了京城,我必定將這狀紙交給晉王,不會讓他白死的,三萬百姓不會白白受冤。”

第二天,天大亮了,宋九夫妻二人下樓,就察覺驛站裡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入,昨夜發生的事,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便是驛站差吏也如往常一樣,恭敬的送走他們四人。

宋九得知殺人的地方隔著驛站不過半裡地,騎上馬背時,她忍不住調轉馬頭,往前走了半裡路,卻一路上並沒有在官道上看到血跡。

府衛陳佐一臉的驚訝,“昨夜這官道上全是血,今日倒是不曾見了。”

任榮長卻是回頭看了驛站一眼,宋九也知道,昨夜的事驛站裡的差吏自然知道了,估計等她家傻夫君一走,便派人把官道清洗了一遍。

所以這些稅使引起了眾憤,而她家傻夫君出手,不過是合了民意,再說在驛站半裡地的地方發生命案,驛站裡的差吏自然也跑不脫,所以隻有抹去痕跡,死無對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一位七品知縣,想來曾經也是十年寒窗苦讀,而後努力高中步入官場,人到中年,定也為一方百姓竭心儘力過,到頭來客死異鄉,含冤而死。

宋九想到這些,心頭也憋著一口氣,一路上打馬上前就不曾停下過,身邊的任榮長好幾次看向宋九,擔心她這麼急著趕路吃不消。

到了晌午,尋了一處陰涼之處休息時,宋九吃著的白麵饅頭,更是陷入了沉思。

皇上是不知道榷稅的問題所在,還是他知道一切卻選擇妥協?

路邊有長長的商隊入京城,像條遊龍似的走在官道上,宋九就這麼望著,久久沒有說話。

冰涼的小手落入丈夫寬厚的掌心,宋九緩過神來,突然開了口:“夫君,我想好了,我們一家都搬來京城來,尤其我的兩個孩子,他們就得在京城裡長大。”

任榮長聽媳婦的,媳婦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這一次入京城,我就跟晉王提及此事,我們一家要留在京城,我得置處好宅子,不得讓家裡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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