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夫妻二人進了王府,可是王府裡的下人卻極少,也不知是刻意安排走了,還是本來就少。
有位管事將兩人帶去了前院,卻並沒有去前堂,而是直接來到了晉王的寢殿,這兒的下人都沒了,著實清靜。
管事退下了,宋九夫妻二人來到殿前不知什麼情況,不過就這一路上所看到的,不得不說晉王府是真的大,大到在裡頭走路定然會迷路,而且王府的擺設雕刻實在奢華無比,要不是天黑不得細看,宋九大概會多看幾眼。
然而寢房殿前卻是要簡潔許多,沒有繁複的雕刻,隻有厚重的楠木家具,宋九坐在交椅中,還忍不住想著晉王府便是這般奢華,想來皇宮內院更加奢華無比吧。
那先前皇上和魏貴妃住著的隱貴山莊卻簡陋了太多。
晉王從裡間出來了,似乎才從床上起來,他走路也沒有記憶中的利落,宋九立即收回心神,警覺起來。
任榮長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練過武的人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晉王受傷了,於是任榮長想也沒想的起身上前扶住了晉王。
晉王看到傻大兒,心頭一暖,不是他不想見他們,而是他不能見他們,可是在他們要求見上一麵的時候,晉王還是心軟了。
在傻大兒相扶之下,晉王勉強在主位坐下了,看到宋擔憂的目光,笑道:“不用擔心,養一養就好了。”
“我這也不是什麼傷,而是中了毒,上一次宮宴上不小心中了招,此事說起來話長,我自有分寸。”
“你們初來京城,可有難處?”
晉王倒是先關心起他們來。
宋九聽到他隨口的一番話卻聽出了不少信息,宮宴上能中毒,這都什麼事兒,難不成在宮宴上王爺中了毒,都查不出是誰指使的麼?那也太過分了。
宋九心頭難受,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問,可是看到受傷的晉王,她就咽了回去,隻得將懷裡的狀紙拿了出來。
宋九又將驛站遇上的事說了,話語間也提到了榷稅一事。
晉王聽後,若有所思的接過狀紙,看了一眼宋九夫妻二人,歎了口氣,這才仔細看狀紙上的內容。
過了好會兒,晉王才將狀紙放下,一臉嚴肅的看著宋九夫妻二人,問道:“你們對這一次朝中征收礦場榷稅有何想法?”
宋九一路上想了許多,可此刻要說起來時,她不知從何開口,而是問道:“這條政令是皇上同意的麼?”
晉王點頭,“皇上親口下旨,朝堂上經百官同意方才頒發。”
所以皇上並不是被迫的了,那是為什麼要這樣。
當年她明明說過的,國庫不豐,不是增加內庫榷稅的事,而是稅政的問題,當時皇上不是聽了進去麼?
晉王顯然看出了宋九的困惑,這就說道:“榷稅一事我也是同意的,因為有了這一項政令,便代表著私人可開采礦場,而我這一次將你們叫來京城,便是因為礦場一事,你可明白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