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五郎擺了擺手,“我的確也沒有彆的心思,就是有些話得跟三少夫人說一說,你們這次去蘭芳齋可是去打聽那兩處拍賣地的事?”
看來他也猜到了,宋九這就點頭。
院門一關,清靜了,院裡頭卻隻有兩個下人守著,見到主人回來,立即退下。
這處城東的小院小的不像是肖五郎的作風,他一個走私私礦的商人,其財富不可估計,竟然在京城住著這麼小的院子,不可思議。
三人來到簡陋的堂前坐下,肖五郎開門見山便說道:“三少夫人還不知那蘭芳齋的地是兩處吧?”
宋九也不瞞著,說道:“倒是知道一處的,聽說是安城石頭村,正是我的家鄉,另一處的確不知。”
肖五郎點了點頭,“另一處是在慶陽府彭原縣地界,此處外頭也不曾傳開。”
“不過這兩處地,我曾花了三萬兩銀子買下,但是對方偷梁換柱,銀子沒了,地也不是這兩處了。”
這生意還能這麼做的?宋九瞪大了眼睛,買地不都有地契麼,怎麼就被人偷梁換柱了呢?
“所以你們參加這一次拍賣會可得小心了,聽傳這兩處地的最終價必會抬到十萬兩銀子,你們銀子可曾帶夠?”
兩處礦場十萬兩銀子,那要這礦場何用?便是三萬兩銀子買下,宋九都不願意,繳完榷稅,再找工人開礦場,能采出多少礦石尚且不知,卻要先用十萬兩銀子購得,傻子才會乾這種事。
宋九手中隻帶了四萬兩銀子,這麼說來,她未必買得了。
“真有人會出十萬兩銀子買下礦場,這礦場底下是金礦麼?安城石頭村我是知道的,底下可沒有金礦。”
宋九的話惹得肖五郎大笑出聲,“自然不會是金礦,是金礦,偵礦使一經發現不直接落入某些人手中,哪輪到拍賣會上來賣。”
“當然出得起這十萬兩銀子不一定是商戶,也有可能是拍賣行東家。”
宋九不說話了,肖五郎也不繞彎兒了,直接說道:“賣地隻是個幌子,他們想要知道的是誰在買地,而你們一旦露了財,就彆想安生離開京城。”
所以礦場不想賣,還想通過這一次拍賣會召集出全國各地的富商來京城,隻要跟著競拍,就會發現他們的財力,從而將這些富商扣押在京城,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
宋九問起蘭芳齋背後的東家,肖五郎直接說道:“東家是誰不重要,東家背後之人就是長公主府,所以現在三少夫人可得想清楚,你們與長公主府也有過節,千萬彆在拍賣會上現身,也彆露財,這兩塊礦場你們得不到。”
宋九卻並沒有被肖五朗的話嚇到,反而聽到是長公主府幾個字更是來了興致,宋九也提醒他:“安城石頭村是有礦場,但是礦量不豐,賣不出數萬兩銀,但是慶陽府彭原縣的礦場,我猜這塊地並非礦場。”
肖五郎錯愕的看著她,“三少夫人怎知彭原縣的情況,我記得有稅使去了彭原縣,同去的還有偵礦使,消息便是這樣傳出來的。”
若不是宋九在驛站見到過彭原縣的伍知縣,她也不會肯定那處礦場是假的,若是真的礦場,那彭縣的伍知縣就是顛倒是非,告假狀,可是一個人為何要用自己的性命入京城告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