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給句話唄,我真的沒主張了,這也是咱們兩人頭回在京城裡的生意,蘭芳齋的鋪子那可是好地兒,三少夫人不想要了麼?”
宋九掀眸看了他一眼,心思一動,說道:“這樣好了,既然聶府不願意君子之交,那咱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你現在就去衙門,花點錢說服那差吏,將你們每日競價的價錢寫在告示欄前。”
肖五郎一聽,整個人都蔫了,這是什麼法子,感覺就不靠譜。
宋九又補充一句:“告示欄前也不必寫下你們各自的名字,就直接寫個姓就好,隻要看到的人懂得就成,這樣差吏也不得罪人。”
肖五郎見宋九半天也就得到這麼一個點子,隻得無奈聽她的話先去辦事。
當天競價,肖姓出價九萬兩銀子,聶姓出價十萬兩銀子,這消息在告示欄公示。
雖然都是行內人知道的事,可是往告示欄一貼,普通百姓也就知道了。
於是乎大街小巷奔走相告,那關了門的蘭芳齋有下文了,有兩人在競價,還貼出了最後的十日競價時間,且會每日公布價錢。
盤下蘭芳齋買下四塊礦地要十萬兩銀子,這錢也忒多,做為普通百姓還是頭回見到這麼大的數目,一個個的成了街頭談論的話題。
聶正裘出門時,坐在馬車裡就聽到有人在談論這事兒,到了茶館才坐下,又再次聽到這種話,甚至有認識他的人都忍不住朝他看來一眼,莫非聶姓就是聶老爺不成?
此刻有人小聲說道:“你們可知姓肖的是什麼人麼?”
眾人皆是搖頭,那人見大家都不知道,他頗為得意的說道:“我今日晌午那會兒,我瞧見從衙門裡出來的肖公子,直接去了官營。”
去官營?是在官營裡有什麼人麼?果然出得起這麼多錢的都是有靠山的。
那人得意說道:“你們不知道了吧,聽說這位肖公子與官營裡的統領大人是舊識,去官營正是找統領大人的。”
這麼一提示,眾人恍然大悟,有人舉一反三,“這麼說來,聶家與那統領大人還是姻親呢。”
有人沒聽懂的,補充道:“就是馬上要認祖歸宗的這位晉王府大公子,將來的繼母正是聶家女。”
眾人都聽懂了,可是這些細碎的聲音都傳到了聶正裘的耳中來了,聶正裘聽著這些話氣得臉都青了,這香茶沒法喝了,轉身就出門去。
而今日肖五郎從衙門裡打點出來後故意去了官營,都是宋九教的,就是故意告訴所有人他與宋九夫妻的關係,但是這關係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是彆人看出來的,將來還可以反駁。
就如那告示欄裡寫的,不寫全名隻寫姓氏一樣,被人猜到是人家的厲害,反正不認就是,聶家家主找不到他們的麻煩。
過了一日,肖五郎去衙門裡競價,今個兒出價到十一萬兩銀子,一邊出價一邊肉疼,每出一次就損失一萬兩銀子,他有錢但也不是這麼花銷的。
隻是不像往常那般,肖五郎出價半日,聶府卻遲遲未派人來競價,這讓肖五郎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