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次定下百經觀的道長為國師,華冗想當國師的機會沒了,隻得投奔長公主府而來。
識人之術的傳言眾所周知,長公主不為所動,隻是華冗接下來的話卻是令長公主也吃驚。
“宋氏此人的識人之術已非常人所能想,她能洞悉人心,心頭所念所想,她都知道。”
“此事殿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往滄州錢家一問便知。”
滄州錢家?
長公主想到一人,沉聲問道:“可是錢氏一族?”
華冗一臉平靜的點頭,“而且親自經曆此事的,正是錢家族長錢儀之。”
告老還鄉的錢大人,他又與宋氏什麼時候有的交集?
此事定是要派人去問的,但是一個人要是能洞悉人心,那是多可怕的事,比起那識人之術,這洞悉人心,得知人的所念所想,那才是不可思議的。
原本靠在太師椅上的長公主不知不覺坐直了身子。
泰安郡主此刻朝母親請求著:“娘,今日蘭芳齋開張,不如我去會一會宋氏。”
長公主看了女兒一眼,女兒自打中毒以來就沒有出過門,如今病好了,出門倒也可以。
“娘,蘭芳齋本是我的產業,被那宋氏輕輕巧巧的奪了去,這口氣咽不下。”
泰安郡主想著若是母親不準她去,她也會私下裡出門,豈能讓姓宋的好受。
沒想長公主同意了,泰安郡主麵上一喜,這就將華冗交給了母親,先一步出門去。
此刻的泰安郡主還不曾知阿奇和公子楚已經去蘭芳齋唱曲了,待郡主府的馬車到了街頭,聽到兩邊街坊百姓的議論,才知道公子楚在蘭芳齋出現過,一時間,泰安郡主心頭吃味,怒火頓生。
郡主府的護衛帶了不少,出街就嚇住了百姓,街頭行人紛紛退讓,馬車暢通無阻的趕往蘭芳齋。
蘭芳齋的妝間,阿奇正在上妝,一旁穿著白衣清清冷冷坐著的公子楚,鬱悶的朝阿奇看了一眼,他不懂,他為何要上台唱曲,把自己當作伶人。
在京城裡,伶人的身份極其卑微,他現在怎麼說也是郡主府的人,在外頭還是風光的。
阿奇沒有公子楚的心思,他一邊上妝一邊說道:“今日你我恐怕不會安生,郡主定會來的。”
公子楚一聽郡主要來,臉色就不好看了,立即起身想走,阿奇停下手中的眉筆,朝公子楚鬱悶的看來一眼,明明已經化妝成了女嬌娥,可是那一眼的清冷卻是如此的銳利無比,使得公子楚腳步一頓,又不得不坐了下來。
“我們不來,郡主也會來蘭芳齋,你莫忘了,這兒曾是郡主府的產業,郡主的脾氣,又豈能拱手相送。”
這話倒也不假,公子楚知道郡主的脾氣,可是這關他什麼事?他大可以不招惹這麻煩。
“所以你我二人在此,或許郡主不會大鬨蘭芳齋。”
公子楚聽到這話,隻覺得可笑,他們說白了不過是郡主身邊的玩意,能阻止郡主發脾氣,是有多自負。
“我定會守著蘭芳齋,郡主若是今日發難,我也不會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