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果然是個傻子(1 / 2)

宋九將吃食擺好,親自給夫君倒下了美酒,還拉著夫君坐在自己的身邊,歡喜的說道:“你可知我樓裡最暢銷的是什麼?”

任榮長對賺錢少了些興趣,但是媳婦高興,他自然也是高興的,於是問是什麼?

宋九得意說道:“打馬吊。”

宋九說起這事兒便特彆有成就感,“在京城裡,鬥雞走狗到處都有,賭坊更是多男子,唯有打馬吊,是我想出來的法子,沒想到這些夫人們學會後沉迷其中,日日都來樓裡,一坐就是半日之久。”

“果然好賭是天性,而打馬吊卻更適合這些貴夫人,靜中有動,不似那三教九流。”

宋九再次給丈夫倒了一杯酒,隻是自己卻是不喝的,她不僅不能喝酒,她還不敢隨便吃菜,她吃飯也隻喝點兒小米粥,或者青菜,那是因為嗓子還沒有好,脖子上的傷也在慢慢地消退。

任榮長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情難以平複。

夫妻二人這一頓吃到了夜裡,任榮長喝了不少酒,瞧著醉了,被媳婦扶回房的。

隻是在子夜時分之時,原本醉得不醒人事的任榮長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黑暗中起了身,慢慢地適應了黑夜,摸索著從床榻下來,借著窗戶邊的月光,輕手輕腳的披上衣裳,取下牆上掛著的長劍,再回頭看了媳婦一眼,而後跳窗而去。

媳婦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自打白日裡當值時起,滿腦子都是替媳婦出了這一口惡氣,尤其看到媳婦脖頸上的絲巾,再加上這幾日媳婦處處忌口,還不讓他碰的種種表現,任榮長相信了那馬車裡婦人的話。

已經宵禁了的玄陽城街頭靜悄悄地,街頭的巡邏兵,任榮長再熟悉不過,是多久過去一趟,又有多少人輪崗,都是他白日裡故意的安排,所以這一路上走來,任榮長如同走在自個家中。

很快任榮長來到了郡主府外。

而郡主府裡,泰安郡主趴睡在床榻上,屋裡的燈火亮堂堂的,皆是因為泰安郡主被抬回來後夜夜做噩夢,底下服侍的宮女便無人敢熄燈了。

這不又到了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的泰安郡主又做起了噩夢,這一次更是驚得大哭出聲。

在角落裡守著的宮女杏兒連忙現了身,看著床榻上的泰安郡主拚命的求饒:“小舅,我錯了,我錯了。”

杏兒將主子抱在懷裡,終於泰安郡主掙紮著醒來了,眼眶裡還有淚,臉色嚇得青白。

那日在蘭芳齋被打了一頓的畫麵一直在泰安郡主腦中揮之不去,這幾日養傷,隻要睡著了就夢到鞭子打到她身上來,再又記起了小時候在晉王府被小舅打了一頓的事。

那個時候的泰安郡主不過才七歲,她在晉王府裡弄死了一個下人宮女,結果被晉王打了,還扔到了軍營裡,就是那一次落下的心病。

這些年泰安郡主每每遇上晉王,都是繞著走的,她最怕被扔到軍營裡去了。

見抱著她的是杏兒,泰安郡主像個孩子似的靠在杏兒的懷中,哭了起來,“小舅又在夢裡打我了,我這一身是傷,痛得厲害。”

然而禦醫說了,不過是皮肉傷,抹上最好的藥膏,再吃上幾副藥,養幾日就會結痂變好,可是泰安郡主卻總感覺到了生理性的疼痛。

禦醫說這是心病。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