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事情明了,泰安郡主用小鏟子挖狗洞,結果不小挖到了地下溝渠經過的地方,那兒土壤太過鬆散,於是才爬出狗洞要逃走的泰安郡主掉了下去,之後因為土壤回填,沒辦法以再刨出來,隻得躲在溝渠裡三日活著。
這事兒知道的人多是權貴世族,自然街頭百姓是不知道的,但是也足夠泰安郡主在權貴世族麵前丟了顏麵,還給皇室丟了臉。
為此皇上動了怒,聽說在朝堂上,便是勇侯顧老都不敢替泰安郡主說半句的,可見所有人都相信是泰安郡主所為。
誰叫她平時跋扈的事情乾多了,所作所為已經沒有人相信了。
宋九聽著陳合繪聲繪色的說起這些消息,沒忍住笑了,想必等泰安郡主醒來,再一聽到這些消息,又會再次氣暈過去吧,吃了好大一個悶虧。
不過這一次的事,宋九發現她家傻夫君乾大事時心思這般細,竟然用的工具還是宗祠裡的,且早早在三日前就將小鏟子丟牆角了,所以即使東窗事發,也懷疑不到他身上來。
宋九叫陳合先回蘭芳齋去,今個兒她要跟自家夫君好好說說話,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這麼看來,她家傻夫君並不傻,除了性子直了些,脾氣大了些,人比她還要聰明來著。
任榮長在官營裡時就聽說了泰安郡主的消息,他心情並不好,倒是沒有活理了她,命真大。
任榮長抿緊了嘴唇,官營裡的京兵見到他,都紛紛避開來,今個兒統領大人心情不好,千萬彆去招惹。
天黑了,任榮長換下便服,這才出了官營,騎在馬背上走在街頭,竟是不知不覺來到了郡主府外。
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的任榮長,目光冷冷地看向郡主府,清冷的臉上沒有彆的心思,想的是他接下來該怎麼動手。
黑暗中,有京衛無意中看到了街角的一人一馬,嚇了一跳,連忙揉了揉眼睛,還想再仔細去看時,人和馬都不見了。
定是眼花,京衛這麼想著,可是想起剛才那人的眼神,京衛覺得有必要向主上稟報。
於是京衛快速去了長公主府。
任榮長回到城西宅子,剛脫下外衣,宋九便從外頭進來了。
宋九算著丈夫回來的時間不太對,這就上前幫著他脫下外衣,試探的問道:“夫君,你是不是去內城了?”
任榮長不善於撒謊,這會兒小心翼翼的看了媳婦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是不是因為泰安郡主沒死被找到了的事?”
宋九的話裡聽不出喜怒,任榮長看著媳婦不敢說話。
“夫君,咱們不報複了,她已經受到懲罰了,我這不脖子上的傷都好了呢,而且經此一事,想必泰安郡主也會想明白的。”
“在京城裡,隻要她敢對付咱們,她就理虧,因為她以前乾的壞事,已經無法讓任何相信她是個好人,我不去欺負她都算她幸運的,她這種跋扈的性子,以後還有不少苦頭吃,咱們不必費這心思。”
“再說,對付一個人容易,對付整個長公主府卻是難,咱們在京城要麼不出手,出手必是十拿九穩,所以以後夫君要做什麼事,可否先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