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公子楚拿出鹿圖騰的令牌,沒想京衛都不理他,還譏諷他:“如今隻有府上的兵符才管用,你這令牌當真以為是在平江府麼?”
公子楚心頭微驚,所以在平江府的阿奇是有兵權的?
公子楚不得不將令牌收了起來,好在這些京衛們也將主院搜查了一番,並沒有尋到宋九。
那領頭的京衛將幾個京衛拖到跟前,沉聲問道:“不是說宋氏並沒有出宅子麼?”
若是沈秋梅在此,定能認出其中一名京衛正是站在那牆頭射箭的黑衣人,也正是此人將宋來喜遇難的字條送到宅裡的。
幾名京衛在送上字條後開始便一直盯著宅裡了,著實沒有看到宋氏出門。倒是有名京衛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對了,就在晌午那會兒,有位仆婦從小門出來,那人又肥又黑,我以為……”
肥?定是懷著身孕的宋氏了。
京衛領頭氣得一刀結果了他,其他京衛嚇了一跳,沒人敢亂說話了。
任府裡沒有尋到宋氏,京衛們也不耽擱,哨聲一響,眾京衛退了任府宅子,就像來時一樣,走的也是匆忙。
公子楚看著一片狼藉的宅裡,倒在血泊中的守衛就這樣送了命,這京城裡還有沒有王法?
公子楚臉色十分難看,放在以前,他會憤怒但會遠遠地避開,許是跟在阿奇身邊久了,他變得不一樣了,心頭除了憤怒,竟對長公主敢在京城裡的無法無天而生了恨意。
阿奇和公子楚追出去看了,京衛的確已經走了,阿奇趕著去報官,公子楚留在宅裡幫著任家人處理後續。
才到京城本以為能安穩過日子的任家人沒想到頭一遭就差一點被人滅了滿門。
家裡的大人一個個驚得不敢出聲,家裡的孩子們受不了這委屈就要挺身而出,被任婆子叫兩兒子把人給按住了。
一直躲在裡間的葛氏手裡拿著帕子拍了拍胸口,一臉蒼白的說道:“這天子腳下更猖狂,咱們不如回平江府去。”
葛氏在平江府住了大半輩子,習慣了平江府的安穩。
一旁服侍著的趙嬤嬤也是驚魂未定,但是聽了主子的話卻是不認同的,“如今在天子腳下尚且敢動手,到了平江府怕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葛氏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是要置咱們家於死地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縣衙報官的阿奇帶著一隊官差趕了過來,到此刻也有街坊敢露麵了,一個個看到任府宅子的慘案,都驚得沒人敢作聲了。
王府尹得到消息時,臉色極為難看,一向左右逢源在權貴中夾縫裡生存的王府尹,這一次也怒了,他換上官員,梳理了頭發,帶上官帽,也不升堂審案了,而是決定入宮麵聖,並決定辭官也要在皇上麵前告了禦狀不可。
這邊王府尹出了門,那邊國師府裡,宋九生孩子相當順利,即使早產了半個多月,卻仍舊很快生下了孩子。
外頭陣法內,國師柳仲起了身,原本要下大雨的天氣異象突然放晴,隨著孩子的哭聲,天邊露出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