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合上冊子,看向阿金說道:“就是這個冊子,正是權貴們的把柄,老莊主她良苦用心。”
阿金得知把柄的冊子尋到了,也是歡喜,能幫到莊主就好。
“以後不要去城東宅子了,免得被人注意上,但是這處宅子,我會修繕好,一直留下來,來日找到了師父莫如水,也有了落腳地。”
阿金和王守來這就退下了。
宋九獨自坐在床前再次翻看著冊子裡的消息,每樁陰私事情都是鮮活的人命,至於長公主的那一段,她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那兩名宮女當真死了麼?
任榮長忙於公務,宋九在裡屋裡養身體,就這麼過去了大半月。
自打任榮長有了兵權後,任府宅子周圍時常有巡邏兵經過,這些巡邏兵見到任家人出門,都是恭敬客氣的,這讓任家人都安心了不少,個個以老三當官了而自豪。
入夜,長公主府上,主殿中,長公主叫來死士頭領,交代道:“去一趟城郊梁莊,將這藥下入井水之中。”
死士頭領看向桌上的藥瓶,心頭已經明白了,梁莊藏著的正是府上所有留下的京衛,也正是這一次在京城城西行凶的京衛,長公主這是要滅口了。
死士頭領突然有種唇亡齒寒之感,收起桌上的藥瓶,長公主接著說道:“天亮時收屍,此事做得悄無聲息,莫留下把柄。”
死士頭領領令退下了。
夜深了,長公主這大半個月來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召見麵首,便是她先前最喜愛的葛圖以及新寵遲卓,皆是不曾提及。
長公主身邊服侍的宮女太監全部換成了新人。
長公主處理完公務便獨自去睡了,主殿裡的燈熄滅,站在廊下等著召見的遲卓見狀,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半個月以來,長公主有些奇怪。
遲卓沒有得到寵幸,這就往郡主府去。
泰安郡主榮雪聽著遲卓的稟報,心頭也跟著疑惑起來,她娘最近可是哪兒不舒服,連身邊喜愛的麵首都不要了?
榮雪揮退遲卓,心想著明個兒早上去給母親請安,即使母親不歡喜,她也要去看一眼。
用早膳時,榮雪將自己親自去街上買回來的小吃餛飩帶上,來到了主殿外。
下人進去傳話時,榮雪便發現了主殿裡服侍的下人都換了,有些古怪。
很快太監出來稟報了,叫榮雪進去,正好長公主還沒有用早膳。
榮雪進來給母親請安,心裡已經做好準備會被母親責備了,沒想跪安了好半晌,也不見母親叫她起來,她疑惑抬頭看去,就見母親正端詳著她。
榮雪頭一回在母親的目光裡看到了慈愛和溫暖,她怔住。
“雪兒,過來,坐母親身邊來。”
長公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榮雪一臉驚訝,母親頭一回叫她坐這麼近,她竟有些不知所措。